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分类: qsxs

加入书架
了,但是接班的人没

有来。保尔到老板娘那里去,说他要回家,老板娘却不放他走。他虽然已经很累,还是

不得不留下来,连班再干一天一宿。到了夜里,他已经筋疲力尽了。大家都休息的时候,

他还要把几口锅灌满水,赶在三点钟的火车进站以前烧开。

保尔拧开水龙头,可是没有水,看来是水塔没有放水。他让水龙头开着,自己倒在

柴堆上歇一会儿,不想实在支持不住,一下就睡着了。

过了几分钟,水龙头咕嘟咕嘟地响了起来,水流进水槽,不一会儿就漫了出来,顺

着瓷砖滴到洗刷间的地板上。洗刷间里跟往常一样,一个人也没有。水越来越多,漫过

地板,从门底下流进了餐室。

一股股水流悄悄地流到熟睡的旅客们的行李下面,谁也没有发觉。直到水浸醒了一

个躺在地板上的旅客,他一下跳起来,大喊大叫,其他旅客才慌忙去抢自己的行李。食

堂里顿时乱作一团。

水还是流个不停,越流越多。

正在另一个餐室里收拾桌子的普罗霍尔听到旅客的喊叫声,急忙跑过来。他跳过积

水,冲到门旁,用力把门打开,原来被门挡住的水一下子全涌进了餐室。

喊叫声更大了。几个当班的堂倌一齐跑进了洗刷间。普罗霍尔径直朝酣睡的保尔扑

过去。

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保尔头上。他简直疼糊涂了。

保尔刚被打醒,什么也不明白。眼睛里直冒金星,浑身火辣辣地疼。

他周身是伤,一步一步地勉强挪到了家。

早晨,阿尔焦姆阴沉着脸,皱着眉头,叫保尔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

保尔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谁打的?”阿尔焦姆瓮声瓮气地问弟弟。

“普罗霍尔。”

“好,你躺着吧。”

阿尔焦姆穿上他的羊皮袄,一句话也没有说,走出了家门。

“我找堂倌普罗霍尔,行吗?”一个陌生的工人问格拉莎。

“请等一下,他马上就来。”她回答。

这个身材魁梧的人靠在门框上。

“好,我等一下。”

普罗霍尔端着一大摞盘子,一脚踢开门,走进了洗刷间。

“他就是普罗霍尔。”格拉莎指着他说。

阿尔焦姆朝前迈了一步,一只有力的手使劲按住堂倌的肩膀,两道目光紧紧逼住他,

问:“你凭什么打我弟弟保尔?”

普罗霍尔想挣开肩膀,但是阿尔焦姆已经狠狠一拳,把他打翻在地;他想爬起来,

紧接着又是一拳,比头一拳更厉害,把他钉在地板上,他再也起不来了。

女工们都吓呆了,急忙躲到一边去。

阿尔焦姆转身走了出去。

普罗霍尔满脸是血,在地上挣扎着。

这天晚上,阿尔焦姆没有从机车库回家。

母亲打听到,阿尔焦姆被关进了宪兵队。

六天以后,阿尔焦姆才回到家里。那是在晚上,母亲已经睡了,保尔还在床上坐着。

阿尔焦姆走到他跟前,深情地问:“怎么样,弟弟,好点了吗?”他在弟弟身旁坐了下

来。

“比这更倒霉的事也有的是。”沉默了一会儿,又接着说:“没关系,你到发电厂

去干活吧。我已经替你讲过了,你可以在那儿学门手艺。”

保尔双手紧紧地握住了阿尔焦姆的大手。

第二章

---------------------------------------

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像旋风一样刮进了这个小城:“沙皇被推翻了!”

城里的人都不敢相信。

一列火车在暴风雪中爬进了车站,两个穿军大衣、背步枪的大学生和一队戴红袖标

的革命士兵从车上跳下来。他们逮捕了站上的宪兵、年老的上校和警备队长。城里的人

这才相信传来的消息是真的了。于是几千个居民踏着积雪,穿过街道,涌到广场上去。

人们如饥似渴地听着那些新名词:自由、平等、博爱。

喧闹的、充满兴奋和喜悦的日子过去了。城里又恢复了平静,只有孟什维克和崩得

分子[“崩得”,犹太社会民主主义总同盟的简称,是孟什维克的一个派别。——译者]

把持的市参议会的楼房顶上那面红旗,才告诉人们发生了变动。其他一切都同过去一样。

冬末,城里进驻了一个近卫骑兵团。每天早晨,团里都派出骑兵小分队,到车站去

抓从西南前线开小差下来的逃兵。

近卫骑兵个个红光满面,身材高大。军官大都是伯爵和公爵,戴着金色的肩章,马

裤上镶着银色的绦子,一切都跟沙皇时代一模一样,好像没有发生过革命似的。

一九一七年匆匆离去了。对保尔、克利姆卡和谢廖沙来说,什么都没有改变。主人

还是原来的那些家伙。只是到了多雨的十一月,情况才有点不同寻常。车站上出现了许

多生人,他们大多是从前线回来的士兵,而且都有一个奇怪的称号:“布尔什维克”。

这个响亮的、有力的称号是从哪里来的,谁也不知道。

骑兵们要捉住从前线回来的逃兵可不那么容易。车站上枪声不断,被打碎的玻璃窗

越来越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