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器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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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有几个千人队打着“清”字旗号,毫不畏惧的冲过来。刘子光的大刀已经卷口了,看着蜂拥而上的敌人,苦笑着摇头。

背后的吊桥出人意料的轰然放下,城门大开,两个奇形怪状的铁车从里面冲了出来,一边有五个铁轮子,轮子上还有许多小型的凸起,使抓地更加牢稳,十个铁轮子碾在冰冻的土地上,发出刺耳的磨擦声,车上的铁烟囱冒着淡淡的青烟,几个炮塔不停转动着,搜索着目标。

一群不知死活的清国步兵蜂拥了过来,妄图拿刀来砍铁车。

铁车冲着人多的地方直接轧了过去,十个大铁轮子把奔逃的步兵碾成了肉饼,清军弓箭手疯狂的射箭,雨点般的箭矢落下,战车身上连个印子都没有,战车朝着弓箭手开去,吓得他们掉头就跑,战车上的一尊炮塔转动了两下,瞄准弓箭手们的背影,炮管里射出了旋转着的尖锐金属钉,一片仆仆的入肉声音,弓箭手们被扫射的尸横遍野。

射入弓箭手背部的金属钉是铅做的,前面加了个尖锐的铁头,内燃机的动力除了驱动战车,还分出一部分拉动武器仓的汽缸上膛,巨大的汽缸不停的动作,用骤然释放的气体推动弹簧供弹的金属钉发射,铅做的柔软弹身充塞住炮管,在炮管里几条旋转的膛线作用下旋转起来,保持稳定平直的弹道,射向可怜的齐国弓箭手们,这个叫做机关枪,是战车的主要武器。

巨大的汽缸回膛声音和战车的轰鸣惊动了重围中的小队伍,在马上的小姐妹,惊喜的同时喊道:“是爹爹,一定爹爹派人来救我们了!”

刘子光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大吼一声:“后队变前队,回城!”残兵们又看到生的希望了,呐喊一声,奋力拚杀起来,刘子光在后队掩护,边打边退。

另一辆战车径直跑到了一辆清国楼车跟前,炮管伸出,射出的却不是金属钉,而是一股火龙,同样的武器结构,汽缸里喷出的却是酒精,在炮口被引燃后射向敌人,楼车立刻被烧着了,里面的步兵仓皇逃命。战车紧跟着追击。

发射金属钉的坦克去接应奴隶残军,看到重围太厚,另一个炮塔瞄准了敌人,从扁平的炮塔缝隙里,射出了一轮硕大的金属月牙锯齿盘,强劲的力量,锋利的刃口,居然把一片人马集体切成了两段,惨不忍睹!月牙锯齿盘居然还拐了个弯,又砍到一片步兵才力量衰弱落到一堆尸体上不动了,这是簧力回旋刃,战车的另一种武器。

清军们被彻底震撼,仓皇的败走了,两辆战车等到刘子光他们最后一个人进入城内,才扬长而去,轰隆隆的轧过吊桥,进城去也。

城墙内,早已等候在此的彭老头看见两个满面征尘的女儿进的城来,硬是忍不住老泪横流:“女儿,你们受苦了…….”

“爹爹……”三人抱头痛哭,此情此景,感动得周围亲兵都眼圈红了。

刘子光冷眼看着这骨肉重逢的一幕,你们团圆了,我呢,我的父母亲人远在另一个时空,今生也不能相见了,这一切还不是拜你们父女所赐。

一年前那一幕逐渐浮现在眼前,他是被时空错乱巧遇上的奴隶贩子硬生生从21世纪绑架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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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零八个月前

刘子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辆轰隆隆行进着的大车里了,只能平躺着,身子下面是木板,上面也是木板,好象车厢分成很多层,动动手脚,手还能动,脚被什么东西锁住了,凭感觉好象是固定在车厢上的铁环,上面一层的木板距离他的脸很近,不能抬头去看,只能扭头看前面和后面的情况。

车厢是框架式的,所以他能看见外面,大车是黑色的铁做的框架,一辆连着一辆,最前面是巨大的车头,丑陋的黑色的钢铁巨兽,高高的烟囱冒着浓厚的深灰色的烟和大团白色蒸汽,行驶在碎石铺就的路基上,两条乌黑的铁轨延伸到远方。道路两边是农田和大树。在拐弯的时候可以看见车头后面的两节车皮上都是摞的整整清清的木炭,车厢顶部露出一个人的上半身,几排稀疏的绣铁片串成坎肩穿在他身上,中间还挂着个凹凸变形的护心镜,腰间挂着长刀和皮鞭,俨然是押车员。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这种怪异的火车,甚至比小时候坐过得蒸汽火车还要粗糙简陋,路旁的景物是如此的陌生,没有电线杆,没有汽车,没有公路,偶尔出现的村落也都是茅草屋顶,黄泥墙壁的窝棚,穿着古装的农人扛着锄头迎着夕阳走在阡陌上。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刘子光心里很惊恐,恐惧来源于未知,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世界。他百思不得其解,在饥饿,疲惫,紧张的情绪中再次沉沉睡去。

昏昏沉沉地颠簸了不知道几个小时,天色逐渐暗了下来,天边一轮硕大的月亮爬了上来,火车停了下来,刘子光揉了揉满是眼屎的眼睛,看见一干人从前面的板车上下来,正是在破房子里避雨那帮彪悍的刀客,刀客们忙碌起来,有的生火做饭,有的拿着刀把子挨个敲火车的轮子,貌似在检查车轴。其中一个人走到刘子光旁边的车厢,从最下面的车板上拖下来一个麻袋,把麻袋里黄黄的沙子一样的粉状物倒进一个大桶,又拿起一个脏兮兮的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