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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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中我
  飘那个摇
  我爱上了死去的哥哥
  文案:
  应该算温柔哥哥鬼攻X可爱弟弟受吧
  骆海X骆百川 副CP是百合注意
  骆百川来自一个失独家庭,他有个从未谋面的哥哥。
  哥哥的意外离去给这个家庭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因此骆百川是哥哥的影子,是父母的念想,是维系这个家的最后一根稻草,却唯独不是他自己。
  骆百川有时想要是哥哥能回来就好了,即使这样他便失去了出生的理由。
  却没想到百川东到海,真的可以复西而归…
正文
第一章 风车
  骆百川讨厌这样的夜晚,狂风暴雨和吵死人的遮雨棚。
  这幢老式居民楼他们家住了几十年,脱落发霉的墙皮散发着潮湿腐烂的味道,楼梯扶手锈迹斑斑,楼道里密密麻麻是各种小广告和电话号码。
  整幢楼仿佛已经一只脚踏进了棺材里,连骨头都烂了。延伸出窗外的不锈钢防盗窗像是鸟笼,亦或是监狱,铁皮遮雨棚牢牢地焊接在外墙上。
  每到下雨天,雨水狠狠地砸向铁皮,吵得人脑壳欲裂。
  特别是遇上狂风暴雨,楼上的积水顺着排水管飞泻直下,像是要把骆百川的卧室都淹了。
  骆百川躺在狭窄的小床上,听着狂风掀铁皮的声音,感觉整幢楼都要被平底拔起。
  这样的夜晚让他愈发恨骆海。
  骆海是他未曾谋面的哥哥。是的,他叫骆百川也是因为他哥叫骆海,百川东到海,是爸妈最卑微而荒唐的愿望。
  骆百川躺着不知怎么地就想起了谁写的那首诗,诗里说,“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他想没有人比自己更懂这两句话了。
  骆海十八岁那年死于一场意外,承受巨大丧子之痛的家庭一瞬间垮下来,时间像是永远停留在了骆海离开的那一刻。
  未曾搬离过的房子,未曾收拾过的卧室,连客厅里到晚上也永远留着一盏灯。爸妈像是一直坚信骆海会回来,而这种坚信让骆百川觉得哥哥像是一个阴魂不散的野鬼。
  哥哥死了,却一直活在家里人的心里,而自己的出生就像另一种死亡,因为他活成了骆海的样子。
  他见过骆海的照片,就像现在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短短的板寸头,干净而帅气。可骆海其实想把头发留长些,甚至想另类地扎个小辫子。
  但老天爷似乎是个开玩笑的高手。
  虽然痛失爱子之殇将伴随骆建军夫妻俩一辈子,可上苍怜悯地给了他们另一个男孩子,两人甚至是同一天生日。
  所有亲戚都说是“上天有眼”,说是“前世积德”,两个男孩子长得很像,妈妈甚至无数次脱口而出叫的是“小海”。
  因为哥哥的意外离世,骆百川被抚养得小心翼翼。所有家具的尖角都被担忧地包上,连防盗窗狭小的空隙都被铺上了木板,担心年幼的骆百川磕着碰着掉下楼。
  骆百川从小到大都是在本地上的学,连工作都是安安稳稳找了家事业单位混日子。因为哥哥发生的意外,骆百川没有坐过火车更别提飞机,他连这座小城市都没有走出去过。
  拜骆海所赐,骆百川觉得自己连死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骆百川睡着骆海的卧室,有时甚至连他自己都怀疑,他是哥哥转世投胎而来的。五月的天已经有些闷了,骆百川不情愿地起床把窗户开了一丁点缝。
  风吹进来,吹得窗台上的彩色风车一直转。
  哥哥留给自己的世界像遗照一样是黑白的,除了窗台花瓶里插着的风车。
  风车有七片叶子,正好是天上彩虹的颜色,如同一朵美丽的七色花生长在花瓶中。每当微风吹来,这朵七色花就转啊转,惹得骆百川一直看啊看。
  虽然塑料叶片颜色已经褪去了,木头柄上也长满了霉斑,但家里人还是舍不得把它丢掉,就像骆海抽屉里的那些作业和画纸一样。
  骆百川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看着旋转的彩色风车,大半夜里却来了条微信,是他从小到大唯一的死党兼闺蜜陈蕊。
  “明天晚上出来玩吗?”陈蕊问他。
  骆百川看着风车越转越快,把手机塞进了枕头里,假装没看到。他想起了唯一一次晚归,推门而入看见爸妈沉默地坐在沙发上等自己时的情景,又恨起了骆海来。
  但骆百川知道自己有一点和这个哥哥不同。
  他是同性恋,弯得直不过来那种,所以骆百川有时会很阴暗地想要是自己出去鬼混染上艾滋回来,会怎样?


第二章 见鬼
  骆百川在区档案馆工作,过着朝九晚五、喝茶看报的日子。档案馆离家五分钟的路程,他根本没有必要去学车,路上连一个红绿灯都不用经过,拐个弯就能安全到达。
  白天上班的时候,陈蕊又打了好几个电话来,缠着骆百川晚上出来约一个。
  两人从小住对门,一起长大青梅竹马。只不过陈蕊早就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公寓,骆百川还在这幢八九十年代的破楼里呆着。
  骆百川上学时性格孤僻又敏感,特别是每次家长会妈妈来总会被人当成是奶奶,不管是冷嘲热讽还是扼腕叹息,哪种声音都让他觉得心里不是很舒服。
  而陈蕊大大咧咧的像个假小子,两个人竟意外很合拍。
  “陈警官,您就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