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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糯的白米饭可她嚼起来像切羊草的铡刀一样,特别用力,边嚼还边念,“我不能垮!我得把日子好好过下去!”可惜没两年光景他妈还是垮了。
  裴凌抽抽嘴角,顺带着把自己从往事里给抽了回来,对着沙发上的纸片小伙一拍手,“来,往后日子得好好过,你试着自己站起来。”
  纸片小伙冲他一歪头,似乎没听懂。裴凌坚持不懈的冲他拍着手,“来,站起来。”
  这下倒是听懂了,低头看看自己两条无力的腿他似乎也不太满意,动动手想撑着沙发站起来。
  “对,就是这样。”裴凌拍手鼓励着他。
  可惜即便他再瘦,那双细长手也没法把人给撑起来,人还是直接倒进了沙发。
  裴凌又要叹气也怪自己想法天真,让一个之前几乎是植物人的人站起来那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事儿。再说了,那葱白一样的手看起来就柔弱的很。裴凌对身材的审美观虽不是如今的大众审美,可除了身材之外的其他方面他还是随了主流的,比如对手的审美。
  他记得他爸的手就很好看,虽然关节大了些,可胜在修长,尤其拿笔的时候,都不用看字,单看手都觉得必定能写出好字。他妈也经常说爸爸的手好看,不像她是干活的手,手掌那么厚。她说希望裴凌以后的手也能像爸爸那样,掌薄指长,是文人的手,别做粗人的手。可惜他妈没能如愿,自己如今还是粗人的手。大抵人越是没有的,就越是羡慕与喜欢,尤其还从小别人在耳边念的,所以裴凌总是喜欢看漂亮的手。
  仇非林的手已经算的上细腻,可却比不上眼前人。
  裴凌心想算了,别让那小手吃力了,走上前弯腰拉起他的手搭上自己的肩,一转身便把人背上,裴凌自知是粗人都不敢太用力生怕把人的手给掐碎了,还不忘回头安慰背上的人,“不急,复健之后慢慢来。”
  复健得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又照会厅里的人等会儿送点吃的过来。
  将人背进房在床边放下,裴凌扭扭肩膀觉得自己也有些有累了,于是对他说,“你休息吧。我也得去歇一下了。”
  刚透露出要走的意思,结果人家不乐意了。瘪着嘴低头看自己的胸口,裴凌顺意跟着他往下看,看他沾了灰的排骨胸,这意思是嫌脏得要人洗洗。
  还真是不怕给人添麻烦啊。裴凌有些头疼,可想起之前在尹家宅子里看到的记录,想起那帮人没事就给这小子一天洗三遍澡,早中晚各一次,也不嫌烦。再怎么说他都是自己请来的“客”,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何身份可尹家那么看重他,这小子又看着细皮嫩肉的,裴凌估计着他和仇非林一样该是个少爷。
  裴凌心想自己没少做伺候少爷的事儿,温习一下也无妨,谁叫自己让人家受了苦。想通了之后扭脸便去给这位他自找的少爷放热水。
  “我给你去放热水,你自己先把衣服给脱了回头我抱你进去。”裴凌说完便要推门去里间浴室,推门前嗅嗅鼻子,心里奇怪怎么有股涩味儿?
  不过他没在意,给浴缸放了水,又小心用手测了水温,觉得适宜了便出来打算将那腿脚不利落的人给抱进去洗澡。出来一看,那人还是原样坐在床边,裴凌顿觉头大。
  “不是让你自己脱衣服吗?”
  床边人一声不吭低着头,裴凌有些认栽的过去,在他面前蹲身,帮他解衣,边给他解扣子边咕哝着,“你这少爷倒是谱大,比非林还难伺候,我只给他穿过衣服还没解过衣服呢。”
  在东南亚不少地主家的仆人都伺候周到的给主人家穿衣穿鞋,裴凌刚被仇非林带回去的时候就跟着老仆学着这么伺候仇非林的,仇非林虽然有些格调,但是脱衣这种事他倒是自己来做。裴凌没想过回到自己早解放八百年的故土上,居然也有这么一天需要伺候别人脱衣的。
  衣服脱完,打横把人抱起,裴凌觉得那涩味好像就在自己鼻子底下转悠,低头一闻随口问道,“你是不是流汗了?怎么有股怪味儿?”
  被抱着的人垂着头不吭声,那涩味儿好像更重了。
  将人放进水里,裴凌操心问一句,“怎么样,水温还行。”
  低眉塌眼的人和裴凌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感觉没什么分别,但又感觉好像有些差别。裴凌盯他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差别在哪里,他的睫毛在颤啊,难不成是在害羞?
  “你自己能洗吗?”
  虽然是一句礼貌的询问,可裴凌没问完就已经自顾自的打湿了毛巾给人搓胸口,想是太安静怕氛围尬尴,平常话不多的裴凌这次倒是担上了氛围调解的重任。搓到胸口便说,“唉,你看看你这排骨胸,男人得前胸广后背厚,这样看着才可靠。”
  搓到胳膊又说,“这小细胳膊能提个啥?要放从前我们村里,你这样的都说不到个姑娘,丈母娘看你都不指望你能来帮着插秧割稻。”
  他自己一个劲儿的说,都没注意到对方脸色差劲儿,等注意到的时候恰好是他顺着肚子往下擦的时候,再往下,手一滞,裴凌看看那委顿的地方,抬头看对方神色不虞,只以为对方是为自己雄性不显而恼的,压根不从自身找原因,又招人烦的来了一句,“没事儿,多吃点儿,多复健,说不定这不举的毛病以后就会好了。”
  这话可是犯了忌讳,男人再怎么不行都不能被人在嘴上说。
  等擦到膝盖了,裴凌一掐后窝儿,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