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课:上帝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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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的人,因为他们的工作如果继续下去,会对以色列和她的公民带来极大的危险。
共同点是,目标必须双手沾满鲜血,要么是事实的,要么是预期的。
如果要实施处决,总理会把案件交给一名司法调查官去办理。该调查官鲜为人知,只有极少数以色列司法人员听说过,广大老百姓根本闻所未闻。调查官将组成一个“法庭”,宣读罪名,出庭的会有一名检察官和一名被告律师。摩萨德的指控一旦被证实,案子就回到了总理那里,由总理签发命令。余下的事就由基顿队去执行。
“摩萨德杀了布尔”这个理论几乎在各个方面都漏洞百出。确实,布尔是在为伊拉克工作,设计新的传统型大炮(其射程打不到以色列)、一个火箭项目(有一天也许能打到以色列)和一门巨炮(以色列一点儿都不担心)。但另有几百名科学家也在为伊拉克工作。有六家德国公司是伊拉克秘密毒气工厂的幕后策划者,其产品已经威胁到了以色列。德国人和巴西人在全力以赴研制萨德16火箭。而法国人是伊拉克原子弹研究的提议人和供应商。
布尔其人、其想法、其设计及其工作进展,引起了以色列的极大兴趣,这是毫无疑问的。在他死后,许多事实显示,在过去的几个月里,一直有人秘密进入他的公寓,而他也一直备受困扰。东西倒是没被拿走,但留下了外人进来过的痕迹。玻璃杯被动过了,窗户被打开了,录像机中的录像带被倒带又被取出。他不知道,这是在向他发出警告吗?是摩萨德干的吗?他确实是在受警告,而且确实是由摩萨德发出的——但不是为了杀他。
事后,那两个在布鲁塞尔到处跟着他的、操浓重喉音的黑脸颊陌生人,被媒体说成是正在等待时机下手的以色列刺客。这个理论的瑕疵在于,摩萨德特工并不那样高调地到处转悠。没错,摩萨德特工是在那里,但没人见过他们,布尔没见过,他的亲友没见过,比利时警方也没见过。摩萨德在布鲁塞尔的特工队员长相酷似欧洲人,都能混同于欧洲人。而且正是他们向比利时人透露情报说,布尔被另一拨人跟踪着。
而且,格里?布尔是一个没有心计的人,经不起挑战。他以前曾为以色列工作过,喜欢那个国家及其人民,在以色列军中有许多朋友,但他老是管不住他那张嘴。如果有人用激将法对他说“格里,我敢打赌你肯定搞不出萨德16火箭”,布尔准会跳起来,滔滔不绝地讲上三个小时:他现在正在做什么,项目进度到了什么阶段,还有什么困难,以及他会如何解决——和盘托出。对情报机构来说,他是他们梦想的对手。就在他生命的最后一个星期,他还在办公室里接待了两位以色列将军,向他们讲解了所有的细节。这一切全被将军们手提箱内的录音设备给录了下来。以色列为什么要除掉一个如此丰富的内部情报源呢?
最后,摩萨德在对付科学家和实业家时还有另一个习惯:向对方发出最后一次警告。当然,这个习惯决不会用于恐怖分子。这种警告不是进入房间,移动玻璃杯或把录像带倒带,而是实质的口头警告。即使是对于雅西亚?阿尔梅沙德博士——为伊拉克建造第一台核反应堆、后来在一九八〇年六月十三日被杀死在巴黎美丽殿宾馆房间里的埃及核物理学家——也是按照这程序来的。一名会说阿拉伯语的特工队长走进他的房间,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如果他再不撒手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埃及人告诉站在门口的陌生人马上滚蛋。这不是一个明智的举动。两个小时之后,梅沙德就死了。但他曾经有过机会。一年后,全套由法国人提供的奥西拉克1号和2号核设施毁于以色列的一次空袭。
布尔就不同了,他是一位生于加拿大的美国公民,是一位热情和蔼、平易近人、喜欢喝威士忌的天才科学家。以色列人可以像朋友一样与他谈话,而且也确实时常与他这样交谈。派一位朋友去直接告诉他,他必须止步,要不然行刑队就会来追杀他,是再简单不过的了——这不是个人的事情,格里,公事公办。
布尔并没有在从事关乎国家民族命运的事业。而且他已经告诉过以色列人和他在亚洲国家的一位朋友,他想退出伊拉克,彻底退出。他已经受够了。格里?布尔经历了太多起起落落。

杰拉尔德?文森特?布尔,一九二八年生于加拿大安大略省的北湾。在中小学期间他就显得聪明过人,并渴望获得成功,享誉世界。十六岁时他就高中毕业了,但因为他太年轻了,唯一愿意接受他的高等学府是多伦多大学工程学院。他在那里证明自己不但聪明,而且前程无量。二十二岁时他成为学院史上最年轻的物理学博士。航空工程学抓住了他的想象力,尤其是弹道学——也就是对飞行体的研究,无论是弹射体或是火箭。就是这门学问指引他走上了大炮设计的道路。
离开多伦多大学后,他加入了加拿大军械开发研究所——简称卡德(CARDE),位于魁北克市郊外一个安静的小镇瓦尔卡地亚。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初,人们的目光不但瞄向天空,而且瞄向比天空更高的太空。当时的流行词语是火箭。就在那个时候,布尔显露出他不但技术高明,而且还有其他素质。他是一个自行其是的人——与众不同,不受传统制约,富有创造力和想象力。在卡德的十年时间里,他形成并发展了自己的想法,之后,这个想法成了他的毕生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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