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总想碰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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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坐起身来,斜靠的姿势里全是闲适与恣意,软塌太短,他修长有力的腿曲着,竟叫涟歌看出几分端坐庙堂的气势来。
  “主子,萧姑娘来给您诊平安脉。”徐立知道他不喜旁人靠近,只是守在屋外,没有进屋。
  少年“唔”了一声,不置可否。涟歌也不指望他会跟自己打招呼,福身见了个礼,“小女见过公子。”却不由得心中腹诽,明明她才是庄子里的主人,怎么拘谨的人却是她呢?
  “更衣。”少年起身往内室走去,挺拔的身影如同刚刚经过的紫竹,对身后的流安道。
  涟歌心中默念“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地盘这是我的地盘”,走到桌边坐下。
  傅彦行再出来的时候,着一身黑色长衫,墨发高束更衬的他皮肤白皙,容貌英俊,涟歌不好盯着他的脸看,胡乱扫了一眼便知礼地垂下眼帘,将视线停在他的腰间,见他行走间衣服上有暗纹流动,暗自思忖这是什么珍贵的布料。
  傅彦行也在不动声色打量她,小姑娘身量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略有些瘦,肌肤如玉,轮廓分明,眉眼虽未长开但也能看出待她将来盛开之时会是会是一朵多么令人神往的娇花。她耳朵也是小巧玲珑的,一双眼睛看过来,清泉一样。
  等等她的眼睛在看什么?
  顺着她的目光,傅彦行将视线停在自己腰间,面色一黑。
  大胆!竟敢盯着他的腰看!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般不知羞耻!
  “你在看什么?”声音有些低沉,甚至还有点被人窥探的不悦,一瞬间呵气吐冰,令人生寒。
  被忽然出声的少年打断了思路,涟歌摸摸鼻子有些尴尬,“没看什么。”
  傅彦行当她是做贼心虚,但想到此刻自己掩了身份,又在她的地盘上,不好斥责于她,便按捺住呵斥的冲动,快步走到她对面坐下,沉着脸将右手放在脉枕上,声音冷硬,一点也没有处于劣势的自觉,“诊脉。”
  听出他的不熨,涟歌奇怪地眨眨眼睛,他怎么忽然生气了?
  两人坐的有些近了。
  近到傅彦行能清楚地看清她小扇子般的睫毛,眨眼的时候就像伫立在花叶间的蝶。柔顺黑亮的长发挽成马尾束在头顶,显得不伦不类。可她又实在太娇,呵气如兰,像浸了酒般的馥郁绵邈,散发着醉人的甜香。
  他自小不喜欢和女子亲近,因着身份也从未有女子敢不知死活靠近他,可此刻和这女娃相对而坐,闻着她身上缱绻的味道,他居然没有半分不适。
  涟歌不知他心中所想,眼观鼻,鼻观心地专心诊脉,很快便收回手。“公子的身子暂且无碍。”那蛊毒的古怪之处便是在发作初期使人高烧不退陷入昏迷,如果没有被诊出来是中毒而被当伤感高热医治的话,毒性便会慢慢进入心脉,甚至伤寒药中的最常出现的麦冬更会催发药性。涟歌按照画话本中提到的注意事项,给他开的是温经的药泡浴,故而他此刻应觉身心爽利才对。
  “下一次毒发是什么时候?”傅彦行收回手。昨日种种徐立皆一字不落报给了他,蛊毒来的蹊跷,但他心中已有计较。
  “十日之后。”话音刚落,涟歌便觉得空气都冷了几分,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此毒古怪,中蛊之初并不会感觉到异样,但隔十日蛊虫死亡便会陷入高热,随着中毒时间越久,毒性会慢慢进入心脉,最终血液凝固”
  傅彦行眼中星河涌动,“说下去!”
  涟歌哆哆嗦嗦将“不治身亡”四个字念出来,便察觉本就冰凉的气氛温度骤然下降,将她将要脱口的话凝结于口,傅彦行不耐地觑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
  “公子昨夜已经清醒,这次毒发算是平安度过了。”但这次过去还有下一次,若是她默下来的方子不顶用,她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机会继续寻找解毒之法。
  傅彦行自然懂她的意思, “你昨夜说是在一本奇书上见过此毒,书名叫什么?”
  涟歌涨红了脸色,嗫嚅到,“奇书乃高人所赠,小女答应过不能透露给旁人知晓。”高人姓萧名洵,奇书乃《江湖风波录》,但这位少年太可怕,她如果实话实说下场一定会很惨的,故而选择隐瞒。
  傅彦行不疑有他,“如此你便更要将书藏好,莫再随便透露给人知晓。”要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若是给包藏祸心之人知道了她有那样一本奇书,一定会设计掠夺。
  “小女省得。”涟歌点头,一副自当如此的样子!除了伺候她的两个丫鬟还有兄长之外,无人知道她有那样的话本。
  作者有话要说:  emm 目前还是病娇美少年和扮猪吃老虎的蒙古大夫的日常~


第4章 同行
  涟歌此前并未和陌生外男这样接触过,家中父兄对她一向是有求必应宠溺无边的,而这个跟她兄长一般年岁的少年却让她觉得有些难以应付,她直觉不想和他多接触,因此诊脉过后的两天她并未去过前院,继续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她不晓得他到底是什么高贵的身份,但能被人处心积虑用那种特别的蛊毒暗算,自然不会低。因此她也乐得事不关己,不再主动过问他的病情。
  “殿下,云卫们正在加紧修桥,大约到明日咱们就能进城了。”流安进屋,带来徐立的消息。
  傅彦行正执了棋子左手和右手对弈,俯身落子时身体线条行云流水,一静一动皆成风景,影子落在地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