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花又仙又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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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下颌,舌抵着牙尖。
  冼默彦说不清自己现是什么心情,平静的桃花眼中多了一丝暗沉:“二十六岁一战成名,国内又没有牵挂,”干净的声音中透着落寞,不禁嗤笑,满是自嘲,“她该是不会想回来了。”
  新闻走完了,他的手不受控地去滑触摸板回放。贪看着那人,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她的冷,微勾唇角轻笑。
  “就会装。”
  嗡嗡……嗡嗡……
  笔记本旁的手机卖力地震动,冼默彦剑眉轻蹙,明显有些不快,但出于良好的教养还是伸手拿了手机,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接通无语,静等对方出声。
  “喂,彦彦,你猜我是哪个?”
  一强装尖细的男音自手机中传出,光听着就觉气不太顺。电话那头很吵,冼默彦定格电脑屏幕,画面正好是她的正脸,后仰靠在椅背上:“你换号码了?”
  “你不是把我188的号拉黑了吗?这是朱嘉岭的手机,你干什么呢?”
  气通了,声音也恢复了正常,冼默彦动手关了电脑,眼中的星光黯然:“在家。”
  “今天我生日,出来聚聚,喝两杯。”
  “你三十岁生日一个星期前过了,”话是这么说,但冼默彦还是站起走向了书房门口,他现在确实需要酒精来冲散心头的郁气。
  “上个星期过的是阳历的,这回是阴历,咱得尊重老祖宗……”
  “地址发来。”
  切断通话,将手机丢在床上。去了衣帽间,换了身休闲服,出来见钱诺明还没把地址发来,也不管他。走至玄关处,取了车钥匙换了鞋便出门了。
  So dance\'dance\'like……
  华丽的包间内彩灯配合着节奏快速分明的音乐疯狂地闪着,发尾带点绿的年轻男子站在居中的真皮沙发前呆呆地盯着手机,他刚是幻听了吗,要不要再打过去确定一下?
  这想法一生,男子立马摇头,腮边的膘都跟着晃动。
  “我肯定没听错。”
  “什么没听错,”一衬衫上沾了口红的男子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肩,夺过手机,当球抛着玩,右腿随着音乐抖着。
  男子看着空了的手:“彦要过来?”手耙绿毛,这他是在做梦吧?一把推开人,从裤袋里掏出自己的手机,“我得查查我家的股价,总觉不太对劲儿。”
  冷不丁地被推开,衬衫男没能接住他的手机,听到钪铛一声,他也不去看,一脚向前又凑过去激动地问道:“彦,哪个彦,是我想的哪个吗?”
  “我发小。”
  “哎,你能别总拉彦神出来装.逼吗,还你发发发小?彦神有承认过……”
  “24块7,”绿毛男把手机一转送出,就差贴在衬衫男的脸上,得意地说:“我家股票没大涨也没大跌,彦出来赴我的生日PARTY就已经说明他是我发小,Understand?”
  衬衫男也不推开那手机,两眼珠子左刷刷右瞅瞅:“钱诺明,你是不是应该先找Amyli换个包厢?”瞧瞧那些快要把头甩没了的男女,他很肯定彦神不喜欢。
  “呀!”
  得亏朱嘉岭这狗东西提醒,钱诺明差点忘了,他还没给彦彦发地址。刚想输B3,一只涂了红指甲的“鬼爪”伸过来,立时改变主意,直接上36楼,皇廷私人会所。
  见他微信发出去了,朱嘉岭压抑着兴奋,一把拨开碍事的“鬼爪”:“我叫几个小明星过来助助兴,”这才回头去找他失落的“爱疯”。
  钱诺明握着手机,扫视周遭,瞧着那些画着大浓妆的女孩,瘪着嘴点点头:“确实该叫几个上得台面的妹妹。”
  关了音乐,开了大灯。
  “怎么了……怎么停了?”男男女女还在不甘心地摇摆,只是没了音乐的带动显得有些无力。
  “哥几个,咱们换个地儿玩,”钱诺明按了服务台的传呼,从带来的包里拿出一沓新钞票放到琉璃长几上。
  “走啦走了,”朱嘉岭吆喝着被美女缠着不放的兄弟,屏幕已破裂的手机贴着耳,走出包厢门,靠在围栏上下望底层舞池。轰鸣声炸得人心都跟着震,刚想背过身,不料目光被吧台角落处一纤瘦的女人勾住了,眯起两眼伸长脖子看去。
  确定没错,不由得纳罕。
  那不是大美人童颖吗?
  “哎哎哎,”伸手去拉钱诺明,朱嘉岭八卦兮兮地指着独自喝酒的女人,压着声说:“童颖童颖,你快看啊。”
  衣领被拽住的钱诺明很不耐烦地甩开他:“看什么看,看了你是能睡.她还是敢睡.她?她是颜泽的女人。”圈里混的心里都有底,什么女人能动什么女人不能沾。
  就那童颖高中毕业,没背景没才华,凭什么在娱乐圈横着走,大把的资源手里淌?
  颜氏可是跟冼家、宁家、沐家是一个台面上的世家,底蕴都能算到明朝,童颖能靠上颜泽绝对不是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肤浅。
  “啧,谁要睡.她?”朱嘉岭对哥们这龌龊的心思很不齿:“美人嘛,赏心悦目懂不懂?”
  “要请你去请,”钱诺明不想理这猪。情.妇也是要分的,童颖都跟了颜泽四年了,谁晓得颜泽哪天会不会脑子一梗让她上户口本?
  “再来一杯伏特加。”
  慵懒的声音引得留着络腮胡的调酒师背脊骨都酥了,朝着趴在吧台上的美人吹了个口哨:“小颖,差不多就得了,你已经喝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