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夫萌妻之夫人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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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繁忽然抬手拦住了秦息志接下来的话,她紧紧地盯着秦息志的脸,看了大概五分钟,便垂下眼眸,葱段一般的手指捻起小几上的白纸,放在秦息志的面前。

“废话不必多说了,从面相便可知一二。祖先之祸,无妄之灾,先生,按个手印吧。”接活儿之前谁都会测个吉凶,简繁算着了有惊无险,也顺便瞧了瞧秦息志的祸事,过程是算不到,可这祸事倒是有点儿迷糊的影子。

秦息志虽听了此话一头雾水,可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做。看看眼前的白纸,他四处找了找印泥或墨水,什么都没有,不禁犯了难。

“直接按上,算是我们订个契约。你这是阴阳案,需给地君报备,此契约通向地府。记住,要心诚。”简繁最爱看委托人四处找印手印的材料,这种幸灾乐祸的习惯,又和容难撞上了。

一听阴阳案,秦息志心肝一颤,自家祖宗到底倒了什么霉,祸连儿孙,真是又惊又吓,唯恐秦家在他这一代没了。他急急地把手掌按在白纸上,白纸上金光一闪,慢慢浮现出一个血色手印,随即隐匿了下去,还是一张白纸,只是那角落里的纸醉金迷染上了血色,看得人触目心惊。契约成。:
第四章 到抵小村


地府。

“爷,夫人又有活干了。”马面拿着刚从阳界传送过来的消息,递给了躺在贵妃榻上品酒的某人。

“牛头酿酒的功夫又退步了。马面,你说说,他还吹嘘说肯定美过以前,这么死要面子活受罪,我如果罚了他,吃了苦,真是活该,对吧。”容难没有回答马面,反倒是说起被他派去酿酒的牛头来。

马面憨憨地笑着,“爷,这事不好说。活不活该那得看您。”他心里暗暗接到,心不心疼,也由您。

容难见马面那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样,气急反笑,酒杯里的酒泼了马面一脸,“你就是鬼心思多,小心下一个干活的就是你。”他站起来,身后竟是一堆公文,“爷的事办完了,找小繁繁开工去,这两天别烦爷。”

纸醉金迷。

“不知姑娘何时帮我解决此事”那纸契约已经让秦息志心服口服,不由急急问道。

简繁拿起那张白纸,放在自己的面前,“先生好运,若是再晚来一步,只怕这血光之灾便要冲天而起了。这几日冬至刚过,阴气还未散尽。待我挑个吉日,去先生祖宗那儿聊聊。先生留下联系方式吧。”说完这些,简繁站起来,又玩了一把穿墙而过的把戏,把上门的客人惊在了原地。

笑话,办事是要阴阳使一起出动的,容难那个老鬼不知去了地府哪一处讨酒喝,几天了都不回来,就凭她这三级残废的身体,即使有一个运转尚可的灵活大脑,也只有送死的份啊。什么阴气、吉日,秦先生你就自己纠结去吧。

秦息志还不知自己的事竟遥遥无期,他抚了抚还温热的茶碗,暗叹老了。他从西装夹层里掏出一张鎏金的名片只有名字和电话的私人名片,恭恭敬敬地摆在了白纸的旁边。

他站起来的那一瞬,青铜大门无声地打开,还是那条阴森的小巷,秦息志却觉得心里满是希望。

客厅里,人走茶凉,黄墙上符光闪动,茶水已无踪影,白瓷自动归位。

此时,青铜大门再一次打开,一人气喘如牛地从门外冲进来,大冬天的,竟是一头热汗。

“先生,我们启程吧。”

简繁依旧坐在那方矮凳上,原来的道袍换上了一件海棠红的长款呢子外套,配上那有些稚嫩的面容,顿时多了一股青春的活力,她除了一个黑色的小包没有什么其他行李。

关于吉时,简繁不提,秦息志也不问。他刚走出小巷便接到了简繁的电话,今日便可出行,平时不怎么运动的身体此时爆发出了极大的潜能,没有分分钟也算是很快奔了回去。进了大门,这刚刚还待过的客厅此时已经没了人气,清冷得不像话。他震惊归震惊,嘴上却是清醒,“走吧,姑娘先请。”

江省和苏省是邻省,暖江市离苏省的省城北江市极近,不过他们去的并不是秦氏集团位于北江市的总部,而是位于秦山脚下的秦家的祖宅,几乎跨越了整个苏省。哪怕交通方便,一路疾驶,也叫体质孱弱的简繁吃尽了苦头。

“哟,这么远,你这路痴也好意思出门。”容难虚坐在简繁身边,那种坐车坐久了的僵硬根本影响不到他。他还是端着那白玉的酒杯,姿态优雅,面露嘲讽,杯中之酒就没见少过。

“不出门怎么解决那些阴阳案,靠你这个连人样都没有的老鬼吗”简繁的脸色有些苍白,不过与容难相争的战斗力就没减过,她努力撑直身体,眼角的美人痣熠熠生辉。

“哎,我错了,我怎么能和你这个重度脑残争辩。”容难装模作样地摇摇头,“小繁繁,你没有发现吗这一路平坦,也一路平静,但是自从进了这一片,嗯,山区,气氛就不对了。”

简繁随即抬头往窗外看去,农田,阡陌,稀稀拉拉几个赶路的行人,看上去没什么不对,但是这山间的生气已经乱了。远远看去,阴阳大乱。此山之灵脉受惊,若无人看护,此处定当百年不得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