鹅子,等妈妈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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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住在山顶洞吗?”
  秦园园小声提醒:“我前段时间跟你说过的,我写豪门剧本的时候会参考的那个K市豪门骆家。”
  “哦,好像有点印象了,”顾念不在意地弯下腰,穿上另一只鞋,“他们怎么了。”
  “啊!你真是!”
  江晓晴坐到顾念的鞋凳旁:“之前一直传他们兄弟阋墙,结果是兄弟俩都不想继承家业,正在暗地里斗智!”
  “所以?”
  对着顾念一副“关我啥事”的惫懒模样,江晓晴挫败抹脸,丧气道:“我和园园在谁能赢的问题上发生了分歧,你给我们裁判一下。”
  顾念转向秦园园。
  秦园园:“我站小少爷骆湛,K大少年班天才,AI领域新锐,而且帅。”
  江晓晴表情坚毅:“我站那位神秘的骆家大少爷。神秘是一个男人最大的魅力!”
  “?”
  江晓晴正经不过三秒,闹腾着滚进顾念怀里:“那群媒体还没见过大少爷的庐山真面目,但是能在骆家坐稳长孙的位置,怎么可能普通得了!越神秘越牛逼,剧本里都是这么写的!”
  秦园园打击:“你剧本看多了。”
  “哼!骆家老爷子都说过,说他有城府!”
  “原话是说他生性凉薄、心思深沉、无欲无求,这不算好评价。”
  “不管!”
  顾念在两人争执的背景音里不为所动,她穿好鞋,起身,随口道:“真无欲无求,那不该出家么。”
  “咦,你怎么知道?”
  顾念回眸。
  江晓晴哭丧下脸:“他们也说大少爷不恋江山不爱美人,就是一心出家。”
  顾念:“……”
  顾念拍拍她肩膀:“节哀。”
  顾念转身就要走,却被江晓晴拉住了:“等等,你还没说你支持谁呢!”
  “嗯,”顾念思考了下,“我站骆修。”
  江晓晴一懵:“骆修又是谁?”
  顾念一直表情淡淡的脸上浮起老母亲的悲伤:“同姓不同命,是我那个可怜的宝贝鹅子。”
  江晓晴这才想起来:“啊,就那个连X度百科都没有的180线……”
  顾念:“?”
  死亡凝视.jpg
  江晓晴惊觉自己踩到了顾念的雷区,连忙捂住嘴巴。
  顾念也知道江晓晴说的是事实,她蔫了精神,没什么表情地往外走:“我去相亲了,给我鹅子的礼物别忘。”
  “保证完成任务!”
  顾念出门后不久,X丰邮递员就上门来取件了。
  在秤上过重量,邮递员按着两只养生品大盒子:“就这些了是吗?”
  “对……等等,”江晓晴一拍脑门,“差点把本子和贺卡忘了。”
  她连忙转身跑去顾念卧室,刚迈进门,江晓晴就先看见了掉在地上的贺卡。
  她弯腰捡起:“咦,被风吹下来了吗?那本子……”视线在桌面扫过,落到左上角深褐色的软包本上。
  江晓晴眼睛一亮,拿起本子,很有信心地拍了拍。
  “一定就是你了!”
  ・
  夏天的晴好像总不过三秒。
  大片的乌云不知道什么时候悄然爬到城市的上空,顾念这边刚坐上车,外面就噼里啪啦地砸下雨来。
  雨滴落到地面,溅开圆形的湿痕。车窗外被染成一个雾蒙蒙,光怪陆离的世界。
  车里的广播不知道调在哪个频道,有个低得哀伤的女声在清唱。
  顾念困得厉害,靠在车窗上。那些歌词就从她的左耳钻进去,又从右耳跑出来。
  【……】
  【你既成佛,何不渡我?】
  【红尘如梦,爱恨皆负,千年不过一场蹉跎】
  【……】
  【青灯下,古佛说】
  【终是一场空了】
  歌曲收在尾音,司机姐姐似乎听得意犹未尽,主动跟顾念搭话:“小姑娘,你听过这首歌吗?”
  顾念压下个呵欠,睁开睡意的眼,“听过。”
  “也是啊,《渡我》毕竟是前两年的网络金曲之首,恐怕没人没听过。”
  “嗯。”
  “我当初就最喜欢这首歌,它的作者和原唱是叫[盲枝]吧?听说这首歌火遍大江南北的时候,作者还不到20岁,你说她后来怎么就退圈了呢?”
  忍到最后还是没忍住,顾念泪眼朦胧地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随口接:“可能出什么事了吧。”
  司机愣了下,皱眉:“你这小姑娘说话真是,怎么叫出事了?盲枝有名气有才华,肯定只是换了个名,在别的地方大红大紫呢!”
  “……”
  不。
  还有可能是个名不见经传、日常赶剧本赶到凌晨4点的悲惨小编剧。
  顾念咽下第三个呵欠,顺便把这个残酷的事实咽了回去。
  出租车把她送到星月酒店。下车后,顾念撑开包里备着的伞,踩着方砖上一个又一个的小水洼,朝酒店门廊走去。
  她在门廊收起伞时,外面的雨也基本停了。
  对着这片仿佛就是想跟她开个玩笑的天,顾念木着脸抬了抬头,没表情地问。
  “你是想劝我别来是吗?”
  “你以为我想来。”
  “母命难违你懂吗?”
  “算了你没有妈妈你不懂。”
  “说到妈妈,希望宝贝鹅子今天出门记得带伞。”
  在旁边帅哥安保“长得这么漂亮可惜脑子坏了”的遗憾眼神里,顾念认命转身,进了酒店。
  她的闺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