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粉她上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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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可以顺路载我们一程吗?回来我们可以自己解决。”
  她冷笑,一下一下的还葫芦娃救爷爷了是吧。
  巴普有些为难:“六个人的话,得两辆车了,suki的车还在修……知知?”
  目前民宿刚好有两辆车,一辆是巴普自己的SUV,另一辆是林知粒租的红色法拉利。
  巴普已经做好她会拒绝的打算了。哪知,她一撩头发,语气平静的说,“没问题,我上楼换件衣服就来。”
  她明显感觉到了他们两口子神情一松。
  林知粒还不至于强迫症上瘾到要重新搭配一件衣服,上楼拿了件米白色的披肩和包下来,大厅里已经空了,身后的房间里叽叽喳喳的,大约是不服输的学生妹妹们在忙碌的捣腾自己。
  她满意的笑了笑,无声无息的溜进了厨房里,拍了拍巴普的肩膀,亮出法拉利的车钥匙。
  巴普:“?”
  她:“今天我想换辆车开。”
  巴普压根没想太多,立刻答应,还很感谢她愿意提供自己的车。林知粒眉眼弯弯,脸都不红的交换过钥匙,“没事,毕竟大家相逢一场嘛。”
  相逢即是缘……个屁。
  林知粒快步到车库,奇迹般的没看到小跟班KIKA围在苏柏晗身边,男人正坐在SUV的副驾驶上,闭目养神。
  切,就知道他不会想坐她的车。
  她打开车门,猫一样的弯身进去,把钥匙插上。
  后视镜里已经远远的照出了小粉毛歪歪斜斜的影子。她打开车窗,默数三秒,看着若若呼哧呼哧的跑过来,依旧是莫名自信,拽得跟两万八的脸,犹豫了一会,磨蹭的想伸手打开车门。
  林知粒一脚油门,车子启动,刮起一阵阴风,灰尘扑扑,塞了若若一嘴。她打着方向盘,直接朝出口扬长而去。
  看到她一脸气急败坏的跺脚,满脸写着“我要杀了这贱女人”的炸毛样,林知粒露出了一天中最灿烂的笑容。
  是谁恶心她还想坐她的车?
  ――做梦!
  “你看到路边的花了吗?”
  一直处于休眠模式,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男人忽然间像被打通任督二脉,长长的眼睫毛一动,在阳光下被点缀成金。声音却是冷的,像从南极刮来。
  林知粒:“看不见,花太小了。”夹在树丛里,鬼才看得清。
  苏柏晗:“你的心眼跟它一样小。”
  她不气,凉凉的目视前方,嘴角讥讽,“怎么,怪我打扰到你招蜂引蝶?小丫头刚成年,想刷绿漆尝鲜,我劝你,好好当个人。”
  “与你又何干,不是自恃清高吗,忽然反水出来当正义道士,凉茶没少灌吧?”他闲闲的和她扯,手上拿着打火机,反复按压着金属盖子,有一下没一下的道。
  “我是怕脏了车。”
  “那你应该让我滚,我烂人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啧,就算清醒又如何。正个八经的问候叙旧都没有,都怪相遇太突然,俗事又太多,来不及端庄准备,互相都憋着火,上来就是火星撞地球,迫不及待的想撞个稀巴烂。
  气氛顿时到达冰点。
  车窗开到最大,风声呼呼,路过一大片芭蕉叶,晒得黝黑的孩童光着脚在里头穿梭。再往前,是一排排罐头鱼似的店铺,廉价的马杀鸡店连招牌都没有。再往下――终于闻到了一丝咸味。
  她如释负重,停在了渡口前,“大烂人,记得披好你的羊皮再下车。”
  “我谢谢你的好言提醒。”
  “那我再祝你一辈子,”林知粒轻笑,“当个好演员,不会被人拆穿你好好先生的面孔。”
  什么叫蛇蝎美人,这就是了。一字一句,不委婉,直中要害。
  苏柏晗解下安全带,闻言倾身靠近,两人的面孔间距不到一厘米,她不屑,冷眼和他对视,眸光里住着彼此的倒影,刻薄虚伪的劣性一览无余。
  “伶牙俐齿是好事,可惜尖酸刻薄过度,提醒你一句,当心蛀牙,”他凉凉的道,无所谓的耸肩,棱角分明的脸近在咫尺,早没了十几岁时的稚气,锐利的像刀锋。
  没有人会一成不变。
  *
  郑王庙,人头攒动,经幡晃荡。
  林知粒走上层层叠叠的台阶,不断穿过一个另一个的殿门,在圣洁如白雪的宫殿里行走。有游客三五成群,笑脸比对岸金光闪闪的大皇宫更耀眼,一个个,堪比模特,互凹姿势,摄影师抱着相机,嘴上不住催促,快点,要拍了啊,321――要按又不按。
  她脚步加快的绕过,心里头火烧火燎。像有一千下快门声在“咔擦咔擦”的凌迟。
  艹,老娘是瞎了眼才会!!
  低头把第十五颗石头踢远之后,内心熊熊燃烧的郁闷才得到缓解。作为代价,她脚下那双镶满细钻的高跟鞋,鞋头有几粒钻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按照价格来算,一颗钻也价值好几千了吧……身心俱损。
  所以,把这种生闷气的瞎功夫用来赚钱不好吗?!
  她从宫门处走出,在布满用贝壳雕绘成的花纹的墙面下坐好,能看到密密麻麻的人群在下头步步从甬道处走上来,像支浩大虔诚的朝拜队伍。
  一大块阴影笼罩下来,是郑王庙内最高的佛塔,高耸入云。林知粒从随身带着的包里掏出速写本和针管笔,在心里默念几句大悲咒,环顾四方,强迫自己清心寡欲的开始专注于纸上的世界。
  *
  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