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培养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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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两人互哼了一声,初一愤愤地丢下纸,一声不吭就走了。颜魍撇了撇嘴,不满地拿起纸,粗粗扫了一眼,就把纸揉成球丢到了地上。“见鬼了!今天怎么回事?让不让人睡觉了!”
  边吼边出门,屋前白衣飘飘,不一会儿,颜魍就折了回来。“寒魉,我衣服呢?”
  动作一凝。寒魉不自主地挺直了腰板,额头开始冒冷汗。
  见他不做声,甚至都不转身看他一眼,颜魍狐疑道:“小崽子,你把我衣服弄哪去了?”
  冷汗直流。
  还不回我?一个腾身闪到他面前,看着他发白全是汗的脸,颜魍一下凑近盯着他。
  近在咫尺的眼睛,往哪看都逃不掉。寒魉与他对视了一阵,越发觉得脊背发凉。
  “我,的,衣,服,呢?”
  艰难地抿了抿嘴,寒魉颤抖着道:“没……没了。刚才……漂出神……没了。”
  “你是不是傻啊!”颜魍抓狂道,“叫你漂一漂,一漂!会不会数数?会不会?你当那池水是什么?我的衣服可是蚕丝的!两漂就没了!你你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颜魍面露凶相地指着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寒魉低下了头,动都不敢动。见他毫无反应只是低头,颜魍突然邪笑了一下,道:“崽子,我让你别惹他们,你倒好,惹起我来了。很好,作死是吧,你,跟我一起去!现在,你又欠我一件衣服了。”邪邪地一抬眼,颜魍二话不说拖着寒魉就往外走。
  寒魉呆呆地被拖着,颜魍的寒气从衣领直往内漏,冻得他心如死灰。不是说只有净物的作用吗?我也不知道它净得那么彻底啊……怎么睡了一觉,姐姐就变这样了……
  拖了一路,颜魍终于停了下来。寒魉镇了镇神,四下看了看。
  ……怎么,又是这里啊。
  “王八!王八!”颜魍朝着池面大喊。平静的水面渐渐隆起,水花四溅,刚才那只王八浮了上来。
  “这次再带一个人,郢州最东边的渔村,开地图给门。”
  “哦。”王八应了声,随即朝着一边张开了血盆大口。一团散着幽光的黑气吐到两人面前,瞬间变成了一幅地图。山水勾勒间,郢州的地形图细致地呈现在眼前。
  “最东边的话,是这里,玉莲村吗?”
  “哎对,是这个名字。给门给门。”
  又一口黑气吐出,精准地喷到了玉莲村上。地图上瞬间开了个口子,一直裂开直到一人大小。
  颜魍转身看了眼惊呆的寒魉,阴阴地道:“崽子,走,跟姐姐出去遛一遛。”然后,继续拽着他的衣领把他拖了进去。
  黑气渐渐消散,一切又回归了平静。王八看着池子,小声嘀咕了句:“他还挺喜欢被叫姐姐的啊原来。”身体一沉,“扑通”一声,王八又沉了下去。
  走出口子,踏上山地,颜魍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禁道:“这什么地方啊黑不溜秋的?怎么全是瘴气啊?”
  寒魉也回过了神,看着满天黑黑的瘴气,不禁咳嗽了起来。
  颜魍瞥了他一眼,怪里怪气地道:“小孩子就是虚,这么点瘴气就咳死咳活的。你死不掉对不对?那我就不管你了啊,省了一笔保护费。”说完,提着他的手一松,然后突然沉声道,“跟紧了,丢了我可不管。”
  寒魉一愣。颜魍已经走起来了,寒魉连忙捂上鼻子跟着走了起来。
  王八的门开在山丘上,这里没人不会被发现。一路走下山,瘴气愈发浓重,寒魉即使捂着鼻子,还是会偶尔咳嗽。走了几步,眼睛已经开始冒星星了。寒魉看着眼前啥事没有的身影,挣扎着开着眼,迷迷糊糊地跟着。
  “喂,崽子,走路都能睡着?”睁开眼,是颜魍不屑的眼神。上下看了看,颜魍拉着自己的手,再一看,四下已经亮了起来,前方有房子和人影。
  “别说你死一次会间歇性失忆吧?”颜魍拉了一下他的手道。
  “不会。”寒魉下意识道,随即又反应过来,往身后望去。黑压压一片。看来瘴气被截断了。“我?又死了?”
  “废话。吸了这么久的瘴气,是个人都死了,更何况你这个什么修为都没的?”颜魍白了他一眼。
  寒魉只是盯着他。
  见他这么盯着自己,颜魍又道:“你以为我是谁?阴阳鬼医,白阎王!不是你们这么叫我的吗,我会怕这些?切,真是。醒了就走了。”
  颜魍不屑地摇了摇头,撒开了手,自顾自地走了起来。寒魉又看了眼身后的黑障,赶紧跟了上去。
  玉莲村是郢州边境的小渔村,一面靠海,周围都是山。纸上说最近这里突然爆发了瘟疫,请的大夫都没办法,村民已经死了一半,实在没办法所以想请颜魍帮忙。看着乱放的渔具和倒在地上的被侵蚀的尸体,一路走来,寒魉一直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吐出来。空中散发的鱼腥味和腐臭味夹杂在一起,连颜魍闻着都眉头紧锁,更别提他了。
  山壁边一人高的平土堆上有几栋房子,其他的房子都在路边破的破,倒的倒,没几个好的。好不容易经过一路的注视走到坡上,迎面就过来一个皮肤黝黑的大汉,对着两人的扮相打量了一番,道:“二位还是走吧,这里现在不待客。”
  颜魍看了看他身后的人,不论是谁,脸上都是深深的疲惫与担忧。颜魍对他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大汉重重地叹了口气,道:“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