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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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主收留了。”
  李鸷笑了笑,没有说话。
  魏书洛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知道李鸷的笑是何意思,迷茫地看向燕无意,后者摆了摆手,打断他:“那个小姑娘呢?这个病她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魏书洛摇头:“阿蛮也不知道。”
  “那她自己呢?”李鸷问。
  魏书洛有些犹豫,似乎不愿意继续这个话题,但看两人都是真心为他妻子担忧,便道:“阿篱说,她八岁前的记忆都没了,一睁眼就是在那个破庙里,我和母亲都觉得,这个毛病跟她失忆有什么关系。”
  正说着,忽然听到殷篱清醒过来的声音。
  魏书洛丢下两人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殷篱有些怔然,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床上,问魏书洛:“我又晕倒了?”
  “嗯……”魏书洛眼底有无奈,看到殷篱脸色苍白,更是心疼得不得了。
  宁医女对他道:“魏公子不必担心,夫人脉象正常,就是身子虚些,吃几副补身子的药调理调理就好。”
  魏书洛早就习惯了这个回答,跟翠竹示意,让她送宁医女出去。
  殷篱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远处站着的两人,对魏书洛小声说:“相公,你不用管我,先去招待客人。”
  “可是……”
  “真的没事,让阿蛮过来照顾我就好。”殷篱拍拍他的手。
  魏书洛不走,也不好赶世子他们出去,让他们陪自己守在这里更是不妥,几番纠结之下,他还是让阿蛮过来,自己则带着世子二人到客云居招待。
  阿蛮听说殷篱游园时晕倒了,吓得匆忙赶来,她到时殷篱已经坐在床边,对冲进屋里的阿蛮笑笑,安慰她:“我没事。”
  阿蛮杏眼含泪,埋怨地看着她,像是受气了一样走过来,抱住殷篱不说话。
  殷篱拍着她的背,眼睛也有些红:“真的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阿蛮声音闷闷的:“阿篱姐姐,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可千万不要有事,知道吗?”
  她埋在心里肩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不论什么时候,都要惜命,天冷了不开窗,凉了加件衣,熬药了都喝下去,不要任性,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你都半年没有再晕倒了,怎么今天又出事了呢?”
  殷篱听她说个没完,忍不住笑,笑着笑着又有些心酸。
  阿蛮把她看得比天还重要,那她的命就不止是自己的。
  她放开阿蛮,问她:“问奴姑娘呢?”
  阿蛮道:“大夫来看过,开了药,说是皮外伤,并不碍事。”
  殷篱本想今日就找她相谈,可自己的身子也虚着,便托人去给问奴传话,让她先安心养伤。
  夜里魏书洛回了玲珑居,眉梢带着笑意,竟像个少年郎似的喜形于色。
  “什么事这么开心?”
  魏书洛握住殷篱的手,开心道:“世子听说了你的病情,说他认识一个名医,可以请来给你看看!”
  殷篱一怔:“世子是怎么知道的?”
  魏书洛顿了顿,如实回答:“是我告诉他们的。”
  “这样麻烦世子殿下,会不会有些不好?”殷篱并没有放下戒心,她想起白日里世子那个朋友的眼神,还有拽着她不放的手……
  “世子殿下是热心肠,好管不平事,他把我当作朋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他更不会坐视不理,以后世子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我记着这份恩情,为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殷篱看他要发誓,打掉他的手,嗔怪地瞪他一眼:“哪有那么严重……”
  魏书洛抱着她,释然地舒了一口气,发自内心地笑了笑:“阿篱,我的心病终于要好了,世子殿下神通广大,他认识的名医一定能救你。”
  殷篱却没那么乐观,偎在他怀里问:“若是名医也没有办法呢?”
  魏书洛身子一僵,放开殷篱,把着她手臂,神情坚定道:“那我就去找别人,总之,我一定要治好你。”
  魏书洛承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殷篱一直相信他,心头也感觉到热乎。
  夜里安寝,外面又下了淅淅沥沥的雨,殷篱听着雨声睡不着,总觉得黑暗中有什么在看着自己。
  扭头看向魏书洛,他背对着自己,洁白的里衣上不染杂尘。
  殷篱试探地唤了一声:“兄长?”
  那背影一顿,有些微的僵硬,殷篱眸子一亮:“你没睡吗?”
  长久的沉默,半晌后,传来魏书洛的声音。
  “嗯。”
  有些低沉。
  殷篱一听,爬过去看他的脸:“你怎么不睡?”
  魏书洛说:“一会儿就睡了。”
  他嗓音压抑,有几分沙哑,闭着眼,眉头皱起,忽然觉得腰腹一凉,有什么东西探了进去,他倏地睁眼,隔着衣服把殷篱的手攥住。
  吸气声夹杂着无奈:“阿篱……”
  殷篱下巴搭在他肩头:“兄长,你忍什么?”
  魏书洛回过身看了看她,黑暗中的眼眸情.欲不绝。
  “躺好,乖,你身子还没好。”魏书洛哄她。
  殷篱趴在他耳边,抱着他紧紧不放:“相公,我们都有日子没见了……”
  魏书洛不动,她挨近了几分,语气里带着哀求:“兄长――”
  外面刮了阵风,大雨掀落,打在屋顶上。
  那声祈求的嗓音崩断了理智的弦,红被翻落,人影错位。
  燕无意听了一会儿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