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险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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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是神,我的男神。”
  冷阳看着眼前的咖啡,嘴角不自觉抽了抽,虽然兰溪这样的举动每天都会上演几次,他也竭力保持着冷漠脸,但心底却总在不经意间荡起一丝涟漪。
  当初他招兰溪进入公司时,只觉得这份工作会接触各行各业的客户,招募一些年轻新鲜血液进来,会有更多奇思妙想的方式来完成工作。而比起那些经验丰富,但性格油滑、世故功利的前辈们,年轻人都朝气蓬勃,有着更加纯粹的责任心和正义感。
  但兰溪和江逸飞就像两匹小野马,如果没有人牵着绳子,按照现下时兴的话说,他们那性格简直要上天。遇到奇葩客户的奇葩案件,分分钟就炸毛,怼天怼地怼空气,幸亏有钟离离这么个高冷的女神压阵,不过这位女神近期出差,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兰溪见冷阳望着她手中的咖啡直发愣,连忙催促道:“没有加糖的纯正美式。我跑了老远才买到的。”
  冷阳一脸冷漠地推开兰溪的手,“我不爱喝美式的。”
  兰溪一脸委屈地追问:“啊?”
  “加糖怕人说我土鳖,不加糖又怕苦。”
  兰溪举着咖啡的手颤了一颤,转头一记刀眼杀向背后,咆哮道:“江逸飞你个大骗子,谁说老大喜欢苦咖啡的?你不说清楚,不许喝我的奶茶!”
  冷阳眼瞧着兰溪把江逸飞逼到办公桌下面不敢爬出来,抬手将刘国梁案的文件袋丢到他面前,一边往外走一边吩咐:“别闹了,正事要紧,你准备准备,明天早上六点出发去鹿山。”
  “老大,你这时候去哪儿?喂……别丢下我呀喂。”
  “去请沈警官喝咖啡。”
  3
  翌日,天气仍旧没有放晴,不过停了雨,尽管空气依然潮湿,好在没有昨天那么阴冷了。
  出了市区后,车子在泥泞路上又行驶了两个多小时,才抵达鹿山的车祸现场。那是一条鲜有车走的小道,鹿山一部分被开发成景区后,修了专门的水泥专用路进山,原来的土路渐渐就荒芜了。
  车祸发生在下坡路的一个弯道上,那是著名的险地,以前也发生过不少交通事故。报废的面包车还在原地,变形严重,车身没一处是完整的,冷阳拉开车门在里面搜索了个遍,座位破损严重。
  由于剧烈的撞击惯性,后备厢里的东西全涌到车厢里。座位上堆满了纸盒塑料包装之类的垃圾,而车头前部尽毁,挡风玻璃撞烂,副驾驶扭曲到几乎塞不进去一个人,整个前排到处都是喷洒的血迹。
  “虽然车祸确实够惨的,”江逸飞望着趴在岩壁上的半头车尾说,“但这就是一辆三无车辆,只能说有个发动机能开走,其他破破烂烂,应该是报废后,又被车主用来收废品的。现在的学生怎么一点安全意识都没得?这样的车子能随便坐吗?而且是在荒无人烟的山里。”
  “也许是司机好心捎带他们一程吧,据说司机是鹿山本地人,60多岁,车祸后被拉回去草草埋了,警方也没尸检,也许是家人怕赔钱,毕竟出事的是两个未成年学生。”
  冷阳说着话,一边围着车子绕了半圈,疑惑地道:“奇怪,车子后排不是还坐着个男生吗,怎么被垃圾塞得一点空隙都没有?”他伸手从一堆纸盒上面拿起一根小拇指粗的棉绳,上面一节一节地沾着已经干枯的红褐色血迹,“这绳子上的血迹好规律,像是……原本绑在什么物体上。”
  “给我看看。”
  冷阳看了看江逸飞伸过来的手,思索了片刻,没有递上绳子,倒扯起他的双手,将那节绳子绑在手腕处打了个死结。那黑色的血迹虽然互相有间错,但显然大部分重合了,尤其是打结的地方,被血浸透了。
  江逸飞看得目瞪口呆,咽了口口水说:“事情不简单啊哥,这根绳子如果是绑在人手上,那说明这人在车祸时,已经失去了人身自由。
  “而且从这血迹的间错位置上看,被绑人的一双手腕肯定要比你的细,很可能是个女性。”
  冷阳对上江逸飞的视线,两人齐声道:“刘婷!”
  仿佛是惊天的一声闷雷,冷阳心中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在这个已经了无痕迹的车祸现场里,他似乎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这几天接连下雨,这里的车轮痕迹基本被冲刷得所剩无几,从车子撞上岩壁的位置上测量,它应该是从这段陡坡的上端俯冲下来的。”江逸飞拿着一个长卷尺拉开,“到了急弯处没转过来,由于离心力的作用,轮胎侧滑,司机会下意识自救,向右打方向盘,靠副驾驶的位置撞上岩壁。”
  冷阳摇摇头道:“如果情况和我们推测的一样,受伤严重的应该是被绑住双手的刘婷,怎么死的反而是司机呢?”
  “谁知道呢……遭遇车祸的三个人一死一伤一失踪,看来真不是意外这么简单。现在想要知道真相,只能指望警方快些找到那个走失的男生了。”
  冷阳点点头,长舒一口气道:“昨天我向沈警官打听了一下,据说是那孩子和父母吵嘴了才负气出走的,应该很快就会找到了吧。”
  江逸飞正要追问,但冷阳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掏出来一看来电提示,叹了口气道:“说曹操曹操就到,希望沈警官能给我带点好消息。
  4
  失踪者杨艺是江宁市第七中学九(3)班的学生,其父亲杨雄是本市商业大亨,靠着近几年红火的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