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宠妻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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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扭来扭去。
  孟观潮一手始终虚虚地护在他背后,可能摔下椅子的时候,便拎一把。
  皇帝听完原委,眉飞色舞的,迅速转动脑筋,结合着能够想到的太傅的未尽之语,全然领会:
  西北两个总兵,弹劾太傅的折子不断,更以清君侧的名义出言挑衅,委实是给朝廷出了个难题。
  西北并不是精兵良将的情形,而他们也知晓国库空虚,不宜用兵。
  他们的打算是:君子小人手段并用的闹一阵,搅和得朝堂之上风波不断,逼迫着太傅窝着火气低头,让朝廷予用高官厚禄金银财帛的安抚。
  如愿以偿之时,便是西北暗中招兵买马广纳人才之日。待到底气胜过今年,便又要开始找辙撒野。
  如意算盘打得是很好,可惜,他们遇见的是孟观潮。
  防范靖王野心的一颗颗棋子,早就安放在了西北。
  眼下,调度几颗棋子,让他们离间靖王与两位总兵、离间西北与漠北。多说三五个月,西北就会自顾不暇、吃到苦头。到那关头,西北哭着喊着要的,便是朝廷的援兵。援兵去了就会长期驻扎,代朝廷安民,震慑奸佞。
  自然,在目的达成之前的三五个月,他要遵循太傅指教,做些门面功夫,与西北打太极,而日子最难受最不得消停的,自然是太傅,是人不是人的都会劝他战或不战。
  好些文官言官,真是莫名其妙的:只要遇见可打或不可打的仗,就会兴奋激动得不得了,知晓他不爱看奏折,就在大早朝上慷慨陈词。
  那真是他如何都不能理解的事情:四叔用过的分量最轻的杀敌的刀枪剑戟,累死他们都拎不起来吧?就那样,还好意思对军务指手画脚?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些人怎么就那么不识数还那么胆儿肥?
  “我明白了。”皇帝转头看住孟观潮,“这就批折子。”语毕就去拿笔。
  “看都不看?”孟观潮蹙眉。
  “嗯……要看的。”皇帝取过那道折子,跳下地,踢踢踏踏的跑向里间。
  孟观潮叮嘱一句:“少吃糖。”
  “好!”
  孟观潮顺势加一句:“注意仪容。”
  “不!又没外人。”皇帝答的干脆,想着他此刻的脸色,一阵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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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晚,孟观潮先后见了几个心腹,将西北相关的桩桩件件事宜安排下去,忙完时,已到寅时。
  今日没有朝会,辰正到宫里即可。
  没事可忙,在这种日子,反倒是煎熬。
  背部的骨骼之间似是旋着小风,血脉之间似被填入了泥沙冰渣,被粗暴的手蹂/躏着,牵连的左边手臂僵硬迟滞。
  耳鸣已有缓解,头疼还在时时发作。
  他起身踱步至廊间,望着淅淅沥沥的夜雨。
  不知过了多久,谨言匆匆而来,行礼后道:“方才宫里派人来传过话,说太后娘娘今日身子不适,皇帝要侍疾,大抵申时就没事了,太傅要是得空,申时到南书房即可。”
  母子两个,有时有晌的生病、侍疾,自然是有缘故的。
  孟观潮颔首,又静立片刻,回了卿云斋正屋。在院中值夜的丫鬟婆子晓得规矩,只是行礼,不言语。
  他步入厅堂,转入寝室。
  值夜的侍书合衣睡在外间的美人榻上,里间床帐掩着,床头留了一盏羊角宫灯。
  孟观潮悄然穿过床帐,坐在床边,瞧着沉睡中的女孩。
  她气色好了一些,睡颜单纯恬静,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
  他扬了扬唇角。瞧了一阵子,如进门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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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李嬷嬷来禀:“奴婢将您的信件送到宁先生、宁夫人手里了。宁先生看完信,叹息一声,说宁家的人登门,太傅无异议的话,他自然也无二话。宁夫人亦是如此,盼着见您和四老爷呢。”又将手里的信件递给徐幼微,“这是宁夫人给您的回信。”
  徐幼微看完信,欣然一笑,又问:“四老爷在没在家?我想尽早跟他商量此事。”
  “在。”李嬷嬷道,“在小花厅的宴息室。今日好像是下午去宫里点个卯就行。奴婢请他回来……”
  “不用,不用的。”徐幼微心说,人家要是不回来,你能怎么办?“我去见他。”
  “不妥吧?”李嬷嬷关切地瞧着她,“雨还没停,您也不宜走动。”眼前的美人,身子骨虚弱得很。
  “几步路而已,无妨。”徐幼微笑道,“你唤人备些茶点。”
  李嬷嬷略一踌躇,恭声称是。
  以往,太夫人瞧着四老爷脸色不好的时候,便知怎么回事,劝着他唤太医大夫把脉。
  他就说,真没事,再说服药之后头昏脑涨的,不全然对症也罢了,还耽误正事。
  太夫人没法子,只能一直派人寻找专治他那些病痛的良医,可找到了也没用――他不让人把脉,总不能强押着他。
  为这事,太夫人没少生闷气。
  如今,四夫人为了四老爷的病痛设法周旋,四老爷总会留些余地,不至于还跟谁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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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息室南面的窗户全开,室内充盈着微寒湿润的空气。
  孟观潮姿势随意地坐在三围罗汉床上,右臂搭在靠背上,侧头透过窗户,望着院中一株西府海棠。
  有一阵子了,他一动不动,好似要把那一株西府海棠看得开得更美,或是看得它迅速凋零。
  这样的时刻,他不需要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