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天天惹他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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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绳索割断,形象尽失地摔趴在地。
  狗贼!事先打一声招呼烂舌头吗!
  她蜷缩着滚了两圈,忿忿瞪着江漱星。
  对家则冲她挑衅地耸了耸肩,挥手吩咐道:“收兵。”
  “是。”
  众人如蒙大赦,急惶地逃了出去。
  奚赤着脚站起,玉足点地,她被冷得刺棱了下。
  历代青阳神女品貌高洁,举世叹服,传言是自孩提时期选拔,专人抚育供养,日沐熏香,女孩均出落得绝尘脱俗,自命不凡。
  她相反,不同前几代般孤傲得生人勿近,却恰恰是自来熟爱玩爱闹腾的心性。
  奚提着大裙摆,笨拙地跟在江漱星身后。
  屋外土地腥臭污|秽|,月轮纱裙难免会脏,血混着泥水溅起,滴落在她白皙的脚背上。
  少女撇撇嘴,最后再望了一遍生养她的故土。
  实话说,她对青阳并无多浓感情,出生时起父母便被族人手刃,她被供养到十八岁,结局也就是死。
  那帮人可能脑子里全装满了浆糊,可怜兮兮地信着虚妄的传说,亲手断送了好几个花季少女的人生。
  死有余辜也好,只不过她现在是真真沦落成无亲无故,孤苦一人了。
  卫军收兵返朝,从南入北需要一段时日,都督的命令是先回营帐休息整顿。
  士兵还在备马,奚环顾四周,不远处有一条小河。
  甫迈出半步,她就“哎哟”一声给弹了回来。
  江漱星踩着她的裙尾,笑眯眯问:“去哪儿?”
  奚小碎步地挪呀挪,离远了些才敢讲:“有点脏……去洗洗脚。”
  她怕他不信,解释说:“我不会跑路的,皇上要我我跑不掉的,反正你们也肯定会把我抓回来的。我很乖,不会麻烦你们的。”
  带队的人要不是你江漱星,爷早溜没影了!
  感觉江漱星好像认识她,见到她的表情有欢愉也有憎恨,矛盾得紧。但毋庸置疑她若这时候不见了,他必定会掘地三尺将她挖出来,危险如斯。
  皇上?
  他压根没在意奚后番话的乖巧,饶有兴趣地挑眉:“你很希望进宫?”
  关注点差了吧!女孩思量前后,权衡出了最可能令他满意的答案,甜甜地笑:“没有,我听都督的。”
  他抬开脚,“一盏茶时间,没回来就打断你的腿。”
  凶巴巴……
  她坐河岸边搓干净血污,估摸着时间还多,或许能再坐会儿,便扑腾着双足打水花玩。
  伴君如伴虎,她早点回去都是提心吊胆地找不痛快,说不定讲错一句话脑袋就落地了。
  瞧他的样子,也不像是怕皇帝的主儿,路途上随便编个理由把自己埋了也不是不可能,她可不愿死。
  白浪亲吻脚踝,她“咯咯”地笑着,乐在其中。
  偏偏怕什么来什么,某人幽灵式飘到她身后冷冰冰地泼她凉水:“让你洗脚你来玩水?几岁了?”
  奚扭头,杏眼里还荡着欢欣的微光,不甘心地把脚缩回来。
  江漱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都督,没鞋子。”她委屈巴巴地悬着脚。
  “就这么走。”
  “可是路上会有小石子,划伤会很疼的。”她故意压弱了声音,内心却在狂舞鬼点子。
  去找双鞋来吧,我再拖延时间,多玩会儿!
  江漱星思忖片刻,突然转身背对她:“上来。”
  他这操作让女孩瞬间垮起小脸,试图扭捏道:“草鞋也可以……”
  “再废话扔你在这儿喂狼。”
  行,你说的,我正好趁机多捶你几下,叫你坏我好心情!
  她大咧咧地爬上他的背。
  脚上还在滴水,江漱星瞥了一眼,警告:“不许把水擦我衣服上。”
  嗯,好啊,她就要。
  奚随意蹬了几下,男人的袍子上就蹭了几道水痕。
  “你!”
  “我差点滑下去了,都督。”她无辜地眨眼,“不是故意的。”
  江漱星一口气憋在嗓子,硬生生地又给咽了下去。
  看他炸毛的样子总比看他笑面宰人发病强,奚美滋滋地想。
  江漱星背她到马匹边,故技重施又不打一声招呼就松手。
  人在同一个地方栽倒一次,还会栽倒第二次吗?
  奚身体力行,会的!
  她一屁股掉在地上,气鼓鼓地瞪着他幸灾乐祸的样儿。
  江漱星利落上马,顺带揽腰把她也一同提了上来。
  奚其实会骑马,下意识手痒地拽着马缰,不料被江漱星一掌打落。
  “想骑?”他贴近她的脸。
  “想的挺美,赶明儿给你修个木马自己偷着乐罢。”他得意地甩鞭,马长嘶一声,疾奔而去。
  男人驾得实在快,利风飒飒似刀刃割她肌肤,奚又不敢抬手去捂,只好努力把头埋到最低,嘴里呜声:“大哥你慢点啊。”
  江漱星垂首,灼热野性的呼吸喷在她光洁裸|露|的后颈。
  瞳孔慢慢放大。
  “事真多。”他停下,奚一口气还没喘匀,就被他箍着腰强迫转换了个位子。
  同他面对面。
  马开始跑起来,这下背对着风是吹不到她脸了,但这种糟糕的姿势也就这个疯批干得出来。
  不会让人想入非非吗!
  “都……都……”
  听着像是在喊一条名叫嘟嘟的狗的名字,江漱星嫌弃地皱眉:“舌头捋直说话。”
  我呸!平坦大道你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