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婚礼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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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叫了专车,问了姑娘的住处,便任她揽着一齐上车了。
  原来是这样的。
  何必,我不应该多做伤感的。
  这个人好歹让我相信了与人执手可以相看一生这种梦想,我该满足了,何必去想现实如何。
  但是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我又不会拒绝,就像答应你不虑后果,冒失而又勇敢的开始一样啊。
  ……
  他的舍友说,谢宸F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比他们还要长。23点准时身披宿管阿姨的骂声狂奔回来,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他们怪我教坏了他们F哥,谴责我要给他们请客的补偿。
  这能怪我吗,又不是我让他这么干的。
  程设老师一留作业,我七点以后的夜生活几乎就都先给晚自习了。
  有时候我没空吃饭的时候,便会给他打一个电话,转给他钱之后,便会获得一顿不需要跑腿费的专属外卖。
  外卖小哥像是不用上晚自习,送来饭之后就不走了,留在我旁边夸一夸他给我买的新电脑有多么牛逼,或者看着屏幕上的代码,有时候还会好学地问几个问题。
  无非就是“这团是什么玩意”“你在干什么”。
  我认真地回答他,他认真地玩手机。
  我说,你有事就先走吧。
  他说,我挺闲的。
  我说,我耽误你开黑了。
  他说,没事我教你一起玩。
  我道,滚吧。
  然后他就会滚去买两听可乐,回来继续坐在我旁边。
  有时候我们会谈天说地,什么都聊。或者他给我讲他和他妈妈的故事,我知道了原来他是单亲家庭。
  偶尔几次他教我打手游,我故意给他拉下一个段位之后,这种情况就再也没出现过了。
  他说我是他见过最死板的学长,大学生活里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
  所以我的作业拖到那么晚是有道理的。
  每次我合上电脑,一瞥时间20点50分,外面的单车全被抢光了,便问东校的他,你行吗。
  他说,行,等我回宿舍给学长你发消息。
  我回去了,点开带着小红点的语音,一般都能听到他吁吁气喘的背景音里,混着宿管阿姨的骂骂咧咧。
  我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他被骂的时候我还挺开心的。
  总是不知觉地就笑起来。
  我们班有为数不多的女生问我,这个帅气的小学弟为何如此痴情。
  我说大概是电脑的未还的钱还在我手里。
  ……
  到底是什么时候对他随叫随到的外卖产生依赖感的我也不知道。
  有时他要是一天不给我发信息,我会点进那绿色的小图标看一看。
  他会没事给我拍个视频和语音。他说话很好玩,听起来会不由地让人发笑,然后再点开听一次笑一遍。
  他拍得一般都是宿舍里小日常,他走到哪里都活得在跟家一样。他三个很铁的舍友走在路上见了我会打招呼,叫声“学长好”。
  后来变成了叫“林哥好”,他们说因为谢宸F警告他们学长只能他叫。
  他们除了谢宸F建了一个三人群聊,把我拉了进去,然后天天集体告状说F哥这个人有病。
  我老是忍不住笑――本来我身边的人老是调侃这个表情已经在我的脸上注销了。
  我可能只是没有遇见这样有趣的人们。
  ……
  姑娘说,帅哥玩吗。
  他笑,前面开车呢。
  姑娘也笑,帅哥别演了,你都背着你老婆出来开荤了,还介意这个。
  他转了转手上的钻戒,放任姑娘搂上他的腰,他说,你有经验吗。
  姑娘说,有的是。
  他说,不怕得病?
  姑娘愣了一下,似乎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明目张胆地把这晦涩的难言之语摊开来说,疑惑道,问这个干什么,你不会有吧?
  他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我没有。
  姑娘说,你怎么知道。
  他说,我查过。
  姑娘噗嗤笑了出来,浮华的城市灯光快成虚影透过车窗,映在她漂亮的脸蛋上。
  她说,你没事去查这个干什么,一听就是有鬼。
  谢宸F只是笑了笑。
  ……
  他的舍友说,昨天他去酒吧了,一晚上没回来,问我知不知道F哥去哪了。
  我还在上课,就是不经意间看了一下手机,就瞥到了这一条。
  我很吃惊,立即回了他们。
  我说,我不清楚,昨天挺好的。
  我翻了一下和他的消息记录,昨天结束在一句称呼――学长。
  没了。
  我见怪不怪,他经常这样,我问他怎么了,他老是说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比如今天天气很好。
  他们跟我说,昨天谢宸F跟人吵了起来。
  我问,为什么?
  他舍友说,昨天听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的报告会,主讲老师提到了同性恋。
  我不知为何眼皮轻轻一跳,然后呢。
  老师持中立态度,劝如果有这个倾向的同学要保护好自己。
  老师这番话算是很开明客观了,但是这样一个敏感的话题,必定会引来一些尖锐的看法的。
  他舍友说,有几个男生在下面窃窃私语,说同性恋的都是变态,男人和男人恶心死了对不起爹妈之类的话,让谢宸F听到了。
  我内心是六个点。
  我是对外界目光和看法很迟钝的那种人,就算别人指着我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