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磕坏脑子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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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琢磨自己的住处。
  “媳妇我住哪?”
  郁衍随口道:“空房间多了,哪间都行,你自己挑。”
  他买的是五室三厅四卫的大平层,两个人怎么着都够住。
  骆鸣挑了一圈,故意在郁衍的卧室前停下:“就这间吧。”
  坐在沙发上的郁衍扭头看:“那间是我的,你换别的住。”
  骆鸣好像没听到一般,推开卧室门。
  装修风格跟外面统一,陈设非常简单。深灰色棉被平整铺在床上,左右两边放着床头柜,左侧床头柜上有手机充电线,以及一个没有照片的空相框。还有跟卧室连通的衣帽间和卫生间。
  目之所及就是这些。
  卧室本该是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可对郁衍来说,它只发挥了最原始的作用:睡觉。
  郁衍走过来,又重复一遍:“这是我房间。”
  骆鸣多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空相框,而后收回目光:“放心,我不跟你抢。我睡你旁边这间。”
  能住进来就是胜利,同床共枕得慢慢来。骆鸣不着急。
  骆鸣知道郁衍的心就如这间卧室给人的感觉一样:直白而冰冷。没有弯弯绕绕,喜欢和讨厌都是那么的泾渭分明又显而易见。
  他一人住在冰冷的房子里,门窗上锁,不见天光。要想靠近,得先把自己燃着了,才能叩开那扇门。
  “旁边那间可以。”郁衍爽快同意,“旁边那间跟我这间一样,住着不委屈你。”
  骆鸣附和:“嗯,不委屈。”
  “那你收拾吧,我睡午觉。”说着,郁衍钻进卧室。门关严,不留一丝缝隙,完全不打算帮忙。
  骆鸣也没准备用他,拎着皮箱走进卧室。
  郁衍难得偷闲,真睡了。而且睡得格外香甜,睡醒后太阳都落山了。
  从卧室出来,郁衍下意识寻找骆鸣。人没找到,倒是被一缕诱人的香气吸去了注意力。循着香气来到厨房,味道就是从砂锅里飘出来的。
  打开砂锅盖子,里面是乳白色的骨头汤,正「咕嘟咕嘟」翻着泡泡。
  睡醒一觉肚子饿的郁衍垂涎欲滴,自言自语:“应该能喝了。不能喝我也喝。”
  骆鸣下楼扔垃圾,顺便拿门禁卡和车辆准入证。回来路上还在想郁衍醒没醒,结果刚一开门,便看见郁衍坐在餐桌前,正一口一口喝着骨头汤。
  要是他没看错,那应该是家里最大的碗。用最大的碗盛汤,骆鸣觉得这是对自己厨艺的莫大肯定。
  听到动静,郁衍抬头看向门口,随口问了句:“你去哪了?”
  骆鸣晃了晃手里的东西:“拿门禁卡和车辆准入证。”
  顺理成章,郁衍想起了家里的锁,指纹和密码他都设置了:“门锁密码是……”
  “1127,你的生日。”骆鸣抢先道。他早就猜到了,不然也进不来。
  “还挺聪明。”郁衍小声嘀咕。
  骆鸣:“你的生日对我来说也是极其重要的日子,我早就刻在心里了。”
  走到餐桌边:“好不好喝?”
  郁衍点点头:“好喝。”
  他独居惯了,一个人在家不需要在意形象。习惯成自然,刚刚睡醒后直奔厨房,头发都没整理,乱乱一团,有一撮还睡飞起来了,随着点头一晃一晃的,像是在打招呼。
  骆鸣伸出手掌放在郁衍头顶上,仔细温柔地帮他整理头发。发丝穿过指间,细软柔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干嘛?”正喝汤的郁衍掀起眼皮。
  “头发乱了,帮你理理。”骆鸣恋恋不舍地收回手,“要不要试试骨头汤泡饭?”
  郁衍欣然接受这个提议,把中午吃剩的米饭泡到汤里,一边拌一边问骆鸣:“你不吃啊?”
  骆鸣:“媳妇秀色可餐,光看就管饱。”
  一听他又开始不正经,郁衍「哼」一声:“那你饿着吧,我都吃了。”
  骆鸣还真不吃,就盯着郁衍看,看了一会儿:“饭量也不小,怎么就不认真吃饭呢?”
  “不好吃。”郁衍挑食挑到没边,且不说不吃的东西有多少,就算是他吃的,做的不好吃照样不吃。这要放在饥荒年代,一百回也饿死了。
  骆鸣长眉轻挑,笑着问:“意思是我做饭好吃?”
  “还行吧。”又吃一大口,拿手肘碰了碰骆鸣,“快吃。”
  吃完饭,郁衍自告奋勇洗碗。餐具一股脑全放进洗碗机,选择强力清洗模式:“好了。”
  骆鸣在一旁无声轻笑――但凡需要亲自动手洗一根筷子,他都不会这么积极。
  “笑什么,我把碗筷放到洗碗机里也很累的。”郁衍振振有词。
  骆鸣轻轻「嗯」了声:“辛苦媳妇了,来,老攻给你捏捏手。”
  一听就是要耍流氓,郁衍才不让他得逞,坐到沙发上玩手机。骆鸣跟过去,挨着郁衍坐下,双腿交叠,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又到了动物们求偶的季节……”
  万年不变的台词,抑扬顿挫的声音,一切都是熟悉的味道。
  电视里,两只野生天鹅浮在漂亮的水潭里,交颈缠绵,互相嬉闹。
  “天鹅是一夫一妻制,一旦选择便会终生相伴。这只刚成年的公天鹅苦追数月后,终于抱得美鹅归。过不了多久,它们的第一窝孩子……哦,不……是第一窝蛋便会出生……”
  听着解说,骆鸣语气吃味:“鹅混的都比我强。”
  骆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