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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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花,听山歌,再好看再有趣的东西,王昱总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苏抹发现,王昱表达心情的唯一方式,就是文绉绉地念首诗。

苏抹突然间觉得自己多了个玩伴,无事可做的时候,她就到集市上去找王昱,十次有九次是能找到的,王昱不是在那里看铁匠们打剑,就是坐在街边喝杯梅子酒。苏抹发现,和王昱在一起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苏抹给他讲扎波鲁雪山的传说,王昱给她讲汉人的精卫填海。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一句话两个人都要连说带比划地说上小半天。

苏抹又发现,其实王昱也不总是那么严肃,譬如说和他一起去放孔明灯的时候,王昱也像小孩子一样,又跳又叫,跟别人比谁的灯扎得最好看,谁的灯飞得最高最久。

再后来,苏抹发现,自己不可救药地喜欢上这个汉人大官了。都是因为,七月鬼节放河灯那天,王昱挽着袖子,对着站在水中放灯的苏抹念了一句诗。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苏抹的官话不好,但是那句‘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她却听懂了,王昱眼中的柔情万种她也看懂了。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当你看不到他的时候,觉得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他的名字,只想快快跑到他身边,仔细看看他的脸,有满肚子话想要跟他说。等到了他身边的时候,却又羞答答地不敢抬头看他的脸,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喜欢一个人,就觉得他哪里都好,怎么看怎么顺眼。譬如说王昱,白白的皮肤好,细细长长的手好,走路摇摇摆摆好,说的温温柔柔的官话好,念诗的声音好,总之哪里都好。

苏抹开始讨厌集市上的那些盯着王昱傻乐的姑娘们,只觉得看一眼都要把王昱咬掉一块肉一样。于是,苏抹和王昱不再每天在城里闲晃,两个人约好了在山上的林子里见面。林子里有花,有鸟,有叮叮咚咚的溪水,就是没有那些傻姑娘。两个人不再像原来那样,每天都有说不完的话,更多的,是苏抹靠在王昱的怀里,静静地一坐半天。

苏抹现在知道,为什么伊米和英至没事就喜欢钻树林了。突然回忆起,那次她不小心撞到伊米和英至在林子里亲热的场面-英至从背后紧紧抱着伊米,在伊米的脖子上啃来啃去,发出小兽般的呜咽声音,伊米仰着头,闭着眼睛,微张着嘴,还不停喊着英至的名字。苏抹突然很好奇,不知道王昱的脖子是不是也很好啃。

想到这里,她慢慢转过头,一口轻轻地咬在了王昱的脖子上。王昱像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从地上跳了起来,一手扶着脖子,吃惊地看着站在面前,满脸通红的苏抹。苏抹很不好意思,王昱眼中的不可置信,让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什么界。

“你别怕,我没有想咬你,我就是……就是……总之你别怕。”苏抹使劲摆着手解释,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苏抹,你……咱们俩还没……男女授受不亲……”

“什么是授受不亲?”

“授受不亲就是……就是……未婚的女子不能和男子有亲密的接触,已婚的女子不能和非自己丈夫的男子有亲密的接触。”

“互相喜欢的人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

“为什么?”

“这是礼法。”

“是你们汉人的礼法,我们麽些人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们这里相互喜欢就可以在一起,很多都没结婚就把娃娃生出来了哩。”

“这样是不合礼法的,不合礼法的。女子要恪守妇道,婚姻一定要父母做主,三媒六聘,哪里能……生娃娃……”王昱的脸瞬时涨得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说到生娃娃的时候,声音已经细得像蚊子叫。

苏抹扑哧一下乐了,这些汉人,怎么这么有意思,说到生娃娃就急成这样。虽然她不知道娃娃是怎么生出来的,但是女人不生娃娃,他们都是怎么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交待一下历史背景,纸妹们耐心

第3章

王昱走了,回朝庭复命去了。临走的时候告诉苏抹,他过半年就回来,他这次回去,要回家去请父母同意,让他娶苏抹。

苏抹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运,最幸福的人。

但是她把所有的甜蜜幸福都藏在自己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人。没有告诉阿爸,是因为想等王昱回来再告诉,她想王昱一起看看阿爸知道她要嫁给王昱时,吃惊加骄傲的表情。没有告诉别人,是因为她觉得那不关别人的事,多告诉一个人,好像就多一个人把她的幸福分去一分。

王昱不在的这几个月,苏抹很想很想他,想得肠子都要断了。苏抹经常自己一个人到林子里她曾经和王昱见面的地方,一待就是半天。

西洱河畔开满野花的时候,苏抹的阿爸在家里的场院里搭了个擂台,把家里护院的侍卫都叫了上来,阿爸要从侍卫里挑一个本事最大的,给苏抹当贴身的侍卫,因为阿爸说现在外面不太平,苏抹一个人出门不安全。

苏抹知道,阿爸说外面不太平,是因为那些该挨千刀的南诏人。

别看阿爸表面上和南诏的皮逻阁跟亲兄弟般,但是在越析诏,大家迫不得已提到‘南诏’两个字的时候,都要偷偷往地上啐一口的。南诏在西洱河的南面,那里地肥水美,四季如春,往地里撒什么,就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