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有些双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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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坏处。”
  阿稚也知道修士只是关心他,闻言一笑:“多谢。”
  抱剑的修士被那笑容晃了眼,愣了愣。
  这时,旁边伸过来一只戴了金线绣着翱翔巨鹰束袖的修长手臂:“多谢这位兄台提醒,不过我们家阿稚可不是没有护卫,只是护卫还没跟上罢了。在此之前,还有我护着他呢。”
  抱剑的修士顺着那束袖往上看去,撞进了一双黑沉沉的眼里,修士的直觉让他瞬间汗毛倒竖。
  “不……不必言谢。”
  伯鱼转过脸去,看向阿稚,面上已是一派融融春风:“好奇?怎的不进去看看?”
  阿稚摸了摸鼻梁,有些心虚地说道:“不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且,我……挤不进去。”
  伯鱼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在胸腔中震动,带起的回响越发显得好听,挠人耳蜗似的。他低下头,靠近阿稚耳边:“那你想看吗?”
  阿稚抬眼,满眼期待:“想。”
  伯鱼又偏头笑了笑。
  伯鱼长身玉立,鹤立鸡群似地,比旁人高出整整一个头,不必踮脚也能看清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圈子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场面倒是有序极了,那苦主被两个健壮男人压着臂膀,垂头不语,只露出半张垂泪的脸。而一个执剑的修士一脸愤懑地和一脸趾高气扬的周远对骂,和众人素日所见的“强抢民女”的把戏相去甚远。
  他伸出手护着阿稚一侧臂膀,虚虚地圈出来一个圈,分明是个极其有礼且显得极为敬重的动作,旁人却愣是瞅出了七分珍重三分克制。也不见他如何动作,瞬间就从身后污水横流的窄巷越过重重人群,挤进了宽广长街的中央。
  连那修士也没看清楚。
  阿稚倒是习以为常一般,惊叹都无一声。
  近了才看清,原来那周远长得也是一表人才的,只是他腰背微微弯着,眼下又一片青黑,生生折了周身的风度。
  阿稚歪头,剔透的眸子闪着疑惑:“咦?”
  伯鱼低声问道:“怎么了?”
  阿稚:“这人有些不对劲。”
  伯鱼唇边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尾音轻挑,显得格外意味深长:“哦?”
  虽说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阿稚也算是摸着了伯鱼的一点性子了,他无奈地笑道:“你也是修士,难道看不出来?”
  伯鱼这回的笑容倒是有了真意:“想听阿稚说说。”
  阿稚没理会他语气里的调侃:“这周远明明是点苍门的徒弟,好歹也是练过术法的,该不至于连身上的区区浊气都去不了,留一双乌黑的眼袋来招摇。此其一。身为修士,筋骨先天再如何不好,锻体修炼个三年五载,总不至于像老者一般弓背弯腰。此其二。”
  伯鱼:“那依阿稚之见,这是为何?”
  阿稚鼓脸,十分有骨气地说道:“不知。”
  伯鱼装作一脸失望:“若是连阿稚都不知,那便无人可知了。”
  阿稚一朝醒来,久未言语,对这种稚子争嘴一样的行为也很是热衷,只是不等他开口,有一道夹着术法的声音便在长街里久久回荡。
  “城主到!”


第八章 立春:万物复苏(6)
  一抬青纱帐围将起来的轿子横空而来。这抬轿子也不知什么打造而成的,通身漆黑,日光照在上面像是被吸去了似的,无半点泛着的光亮。轿子无人抬,在半空中漂浮着,围在四周的青纱帐无风自动。
  阿稚抬头:“是御风符啊。”
  伯鱼问道:“阿稚认得?”
  阿稚含煳道:“唔……听过。”说完,心虚地觑了伯鱼一眼,谁知伯鱼正好笑着瞧他,莫名闹了个大红脸。
  漆黑轿子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一阵低咳声伴着响起。青纱帐被撩起半边,一张用帕子遮了一半的脸露了出来,眼波含水似地微漾:“远儿。”
  周远早在听到低咳声的时候,就跑到了慢慢降下的轿子旁边,闻言赶忙有些惴惴地应了一声:“青夫人。”
  “夫人小心。”一双有力的臂膀赶在青夫人下轿之前扶住了她。
  青夫人回首一笑,脸比手背更加苍白:“城主。”
  原来那中年男子便是沧海城城主陈秉之,周远正是他儿媳妇的弟弟。陈秉之气宇轩昂,人到中年,气势越发熏灼,周远只看一眼,便惶惶地低下头。
  “这是发生了什么?”陈秉之问道。
  周远使了个眼色,左右随侍便向前一步,腿脚打摆地恭敬道:“禀城主,是公子发现此女身上有妖……妖气,想要一探究竟,但是念及此处百姓众多,便要抓拿回府诘问。”
  陈秉之扫过围观人群,目光在伯鱼和阿稚身上停了一瞬,又移开了,落在周远身上:“他们二人说的,可是真的?”
  那远在人群之外的修士早就想打抱不平了,只是碍于周远身边八个随侍,个个比他术法更强才按捺住了火气。毕竟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前提是你能打过那搅事的人,而非上去断送多一条性命。他闻言便知道机会来了,于是高高举起了手,大声喊道:“自然不是。”
  围观的人群朝后看过去,纷纷给他让出一条道来。
  周远目光凶狠地盯着那修士:“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东西?”
  “我没有胡言。”那修士一脸浩然正气,“大家可都看着呢。你周大少分明是强抢民女,人家姑娘身上气息清明,哪里有什么妖气附体,但凡是个修士都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