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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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完全占据上风,不多时,北蛮子军队败走,一人骑着马在最前方,银色的战甲配着绿色的披风,打眼的很。
  江述忍不住弯唇,“阿沽壹还是那个缩头乌龟。”
  这个人他们也算熟悉,阿沽壹是北蛮子一个重要将领,跟北蛮子打交道交好或是战乱,最熟的就是这位,话说的圆润,为人圆滑的很,就是胆子小,往往跑的最快。
  当初夺回阳城,还得感谢这位迅速脱手撤出城,大盛知道守城的是这位阿沽壹将军,只不过造了个虚势,假意做了个大军压境的样式,那人就忙不迭的撤走了。
  底下的将士也跟着江述哈哈笑,齐声大喊,“阿沽壹,大王八。”
  “阿沽壹,大王八。”
  “阿沽壹,大王八。”
  “……”
  江述笑罢,忽然转头打量下面站着的将士,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叶动澜呢?”
  叶动澜新来的,不过大家都对当时他孤身救回阿柘的事情印象比较深刻,加上他是江述亲自带的人,大多数人都知道他。
  他们四处看看,交换目光,最后才摇摇头,没见到。”
  不知谁弱弱举手,好像还是骑兵营的,“那个少将军,叶兄弟他牵了我的马,好像去追大王八了。”
  江述:……?
  江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疯了?”


第14章 血祭
  江述点了自己江家的一队亲兵,朝着士兵指的方向拍马而去,战场还未规整,遍地的尸体交横,马蹄几乎是从那些人的身上踏过去,还是免不得荡起烟尘,江述手里的缰绳攥得紧,眉间的忧虑显而易见。
  叶动澜与江述一样,将缰绳紧紧攥在手心,冰凉的皮革染上他的体温,只剩几人跟随的阿沽壹就在前面,绿色的披风占据了叶动澜的全部视线,他不顾阿沽壹身后的几人,直接拍马扎进几人队伍中,手中利剑直奔阿沽壹的脑袋去,阿沽壹似是有感应,猛然回头,叶动澜的剑扑了空,只割断了阿沽壹的披风,绿色的布缠上了叶动澜的剑刃,叶动澜皱眉,一边闪躲着北蛮子的招式,一边将披风甩开。
  叶动澜志不在几个随从,只迅速闪避着几人的剑,一招一式全都直奔阿沽壹的项上人头。
  待江述赶到之时,阿沽壹已然被斩于马下,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几具尸体,叶动澜骑的马在原地踏步,叶动澜浑身是血坐在一边,手中握着一个绿色的布料裹起来的什么,圆的,倒像是个人头。
  “叶动澜!”江述翻身下马,语气急躁。
  叶动澜这时候才听见声音似的,抬起头,他白净的脸上也被血糊满,看不出少年隽秀的五官,他勾唇,眼中却闪烁着泪光,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上来的悲戚。
  “小将军。”他叫了江述一声,把手松开,绿色的布料掉开,果然从中滚出个人头,阿沽壹绿色的眼睛还没闭上,充满着愠怒,深处又有一丝绝望。
  或许他是没想到会死在叶动澜手里吧。
  江述踢开脚边碍眼的人头直接抓住了叶动澜的肩膀,少年的身躯单薄,江述隔着盔甲都能感觉出他低于常人的体温和格外明显瘦削的骨架,江述不忍,放轻力度,“叶动澜,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叶动澜还是笑,“杀敌,立功。”
  “我看你是添乱,”江述冷笑,“知不知道这样单枪匹马追敌有多危险,要不是阿沽壹怕带的人多跑不了,被人裹在披风里的就是你的人头!”
  “即便如此,也是我与他两人的首级。”叶动澜眸子里的神色淡淡的,江述从中看出无尽的冷意,像是冰冻的湖面,“我死也要他陪葬。”
  叶动澜起身,拍拍衣袍上的黄沙,依然是狼狈的,他又用从阿沽壹披风上斩下的布料将他的头颅裹起来,一脚深一脚浅的往外走。
  江述站在原地看着叶动澜的背影,他也受了不少伤,明显的看出身上的划痕,还有衣服上侵染上的血,他的腿应该也受了伤,他的下袍被血染了颜色甚至还在往下滴血。
  什么仇什么怨,前几天还是在帐中和阿柘一起读《诗经》要进京赶考的文弱公子,现在单枪追敌只为了一颗人头。
  江述叹气,带着自己的人也开始返程。
  叶动澜提着人头,没有回军营,在军营后找了一片空地,大漠中的沙流动性强,饿狼也多,叶动澜已经不痴心妄想着将自己的父亲埋下的那方土地,朝着大概的方向跪地,郑重其事的磕了两个头
  “父亲,您的仇我替您报了。”
  “我以阿沽壹的人头血祭您。”
  叶动澜勾唇,“说来孩儿不孝,竟想过以命相搏,如今父亲保佑,孩儿苟存性命,定继续杀敌报国,以北蛮子的血,祭奠每一位死去的乡亲。”
  “也请父亲原谅,孩儿未能完成您的期盼,成为状元郎。”
  “儿叶动澜,敬上。”叶动澜又磕了头,才拍拍手起身,转头往军营走。


第15章 苏醒
  江述站在他方才待的位置的不远处,眸色晦暗。
  远在帝都,江叙晚接了叶动澜放回的鸽子,早将宇文柘接回,毕竟是皇子之躯,江述早警告过宇文柘到前线的事是有人背地里下死手,宫中也没有消息说小皇子上了战场,江叙晚不敢声张,只将宇文柘养在她江家的偏院,是他江氏兄妹幼时读书之地,如今也只有他二人常往。
  宇文柘回到帝都后又昏迷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