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今天又把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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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
  男人锁骨和斜方肌连接的地方随之露出来,紧绷而流畅,充满了力量感。
  昭棠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昭棠立刻摇了下头。
  不行,她不能接受这样的货拉拉师傅!
  “要不,”她将视线下挪,安全地放到他没解开的扣子上,语气斟酌地说,“我还是取消订单吧?”
  路景越停下动作,转头,一脸不解地问:“为什么要取消?”
  昭棠:“……”
  你自己说呢……你觉得咱俩关系,你来帮我搬家,合适么?
  你特么还解衣扣,男孩子在外面就不用好好保护自己了么!
  路景越思索了一下:“你不想让我帮你搬家?”
  昭棠垂着眼,没否认。
  路景越点点头:“所以你这是,歧视我?”
  昭棠猛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怎么还上纲上线扯上歧视了?
  路景越:“你知道歧视的话我可以去工会投诉你吧?”
  “投诉?”昭棠愣住,“我只听说过客户投诉师傅,师傅也可以投诉客户的吗?”
  男人语气十分温和,甚至带着点儿商量:“要不你试试?”
  昭棠:“……”
  行吧,既然他都不介意了,她也没什么好介意的。
  她抿了抿唇,轻声嘀咕:“那你别再解衣扣了。”
  路景越不知是不是没听清她前面的话,单单就听见了“解衣扣”三个字,闻言惊讶地打量着她。
  几秒后,摇摇头,轻哂一声:“想得还挺美?”
  昭棠:“……”
  算了,她不跟师傅计较!
  好在路师傅意识到保护自己,没再继续往下解扣子了。他看了眼面前这堆行李,两个30寸以上的行李箱,剩下两个约莫26寸的样子,旁边的三个纸箱都用胶带封好了,一个一个堆在一起。
  他拿起两个30寸的行李箱。
  昭棠见他一下拿了两个最重的箱子,下意识地跟上前去,想帮他搭把手。
  刚刚碰到行李箱,路景越就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她,目光充满了戒备。
  昭棠愣了一下,就听他好整以暇地开口:“我呢,是来搬家的,又不是来卖身的。”
  昭棠:“……”
  这句话配合着他刚才那句“想得美”来听,真的是醉了。
  她深吸一口气,没跟他计较,解释:“这两个箱子太沉了,你一个一个拿吧,要是你嫌来回跑麻烦,我就帮你搭把手。”
  男人轻嗤一声:“所以我在你眼里,连个箱子都搬不动?”
  “……不,不是。”
  行吧。
  昭棠松开手,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路景越一手一个拎出门去。
  这个小区有些老了,没有电梯,楼道很窄楼梯也陡。他下楼却很稳,昭棠完全没有听到行李箱磕碰的声音。
  她记得搬回岁宜那次,也是这种老小区,没有电梯,她将行李一一打包好,让物流公司来取。那个师傅一次只拿了一个行李箱,还是把箱子一路给拖下楼去的,拖得整个楼道震天响。
  她提醒师傅:要不拎起来?
  师傅说:你这箱子太沉了,拎不动啊!易碎不?易碎你就过来搭把手,不碎你就体谅下。
  昭棠没有去搭把手,就让师傅那么一个个拖了下去。
  心里一面对邻居们感觉抱歉,一面想着:就这样吧,要碎了也是它们的造化。
  此时有了衬托,路师傅的形象瞬间高大伟岸起来。
  昭棠看了眼房间里的东西,走过去抱起一个最轻的纸箱,又用右手中间三根手指勾起地上的行李袋,跟着下楼去。
  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车子都停在地面。出了单元门,视线扫过,就看到右前方几十米处停着一辆白色的面包车,正好停在路灯下,冷白的光将车身上那三个大字照得格外明晃晃。
  货拉拉。
  橘色,斜体加粗。
  昭棠:“……”
  路景越将两个行李箱重叠放好,一回身,就见昭棠站在单元门口。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右手三根手指还勾着一个鼓鼓的袋子。
  英挺的眉毛顿时皱了皱,他大步走回她身边:“给我。”
  昭棠将手里的纸箱交给他,路景越站着没动,抬了抬下巴:“袋子。”
  昭棠举了举手里的行李袋:“这个里面是纸巾什么的,很轻的。”
  路景越这才没说什么,抱着纸箱,转身走向面包车。
  昭棠跟在他身后,帮着将行李袋也一起放到车里。
  这个季节的岁宜雨水多,总是说下雨就下雨。明明刚回来那会儿还有些热,此刻就觉得有凉意落在头顶。
  昭棠抬眼看向灯下,果然有点点雨滴落下,不大,像月光下的尘埃,细碎,轻飘飘的。
  “怎么下来了?”路景越看向她。
  昭棠眨了眨眼:“下来看看你的车。”
  路景越:“……”
  昭棠评价了一句:“还挺新。“
  路景越“啊”了一声,过了两秒,意味不明地说:“刚换的,车太旧容易被客户取消订单。”
  昭棠:“……”
  两人沉默着回到五楼,昭棠又去抱起一个纸箱,一抬头却见路景越站在原地没动,神情莫测地看着他。
  昭棠面不改色地眨了下眼:“我还要去看看中介来了没有,顺便再帮你带一个下去吧。”
  路景越一只手搭在行李箱上,长指轻轻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