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夫好难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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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找了把剪刀过来,三下五除二把他身上的蓝色寿衣剪了个稀巴烂,狠狠扔进了垃圾桶,光溜溜的小人儿被我重新塞回了衣柜,裹在了我的丝袜里面。

我有种报复的快感,托马的让你穿寿衣,让你藏刀片,让你吓唬我!

我狠狠关上了衣柜门,右臂一用力又疼起来,不行,我得去医院看看,万一被张大妈打的骨裂了怎么办。

结果到医院拍了片子,说并没有伤到骨头,是软组织损伤,由于受伤之后我立刻洗澡,皮下出血比较严重,得先给我消炎止痛,活血化瘀。

坐在输液室挂消炎药的时候,闺蜜安然给我打电话,问我晚上有没有空。

“我在医院挂吊瓶呢,有什么事啊。”我有气无力的问她。

“挂吊瓶?怎么回事,生病了?你在哪个医院呢,我过去看你。”安然急忙问我。

“我在二院输液室,你过来吧。”我挂了电话。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安然就风风火火的赶到了,一来就问我怎么回事,我说我被邻居张大妈打了,公司大发慈悲给了我三天病假。

“她打你干嘛,神经病啊。”安然皱着眉头问我。

“确实有点儿神经,她女儿死了,就昨天。”我叹了口气。

安然听的一愣,低声问我怎么回事,我原本想给安然说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情,但是输液室里人确实不少,我怕别人把我当疯子,就给安然说我们出去再仔细讲。

输完液我和安然去吃饭,距离午饭时间还早,我们挑了张角落的位置坐下,从收到那个包裹开始,我把所有事情原原本本仔仔细细给安然说了一遍。

安然听的时候就一脸诧异,最后更是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听完她左右看了看,低声问我:“林悦,你跟我讲实话,你见鬼了?”

“你才见鬼了。”我白了安然一眼,“不过我也真是倒霉,张大妈这一下,我又得赔不少钱进去。”

“那你怎么办,告人家伤人啊,人家死了女儿哎。”安然撇撇嘴。

我没吭声,她死了女儿确实可怜,但是她也不能打我啊。

“要不,你找个什么神婆之类的,到你家驱驱邪?”安然一本正经的问我,“你看啊,因为你送了裙子给张大妈,勤勤死的时候又穿着那裙子,张大妈怪你,拿盆子打了你,你的胳膊才受伤了,这都是有因果的。万一你又做了什么事,下次泼的不是狗血是硫酸呢,打你的不是盆子是刀子呢,你怎么办?”

我哆嗦了一下,第一次觉得安然的话这么有道理,我确实得找个人到家里去看看了。

“你认识什么人么?”我问安然,她是做生意的,认识的人比较多。

安然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回头我找别人打听一下。”

“哦。”我有些失望的点了点头,但愿在安然找到人之前,我不要再碰上什么倒霉事吧。

饭吃完了,安然店里有事情,她就先回去了,我自己提着药回了家,刚出电梯,就看见家门口放着一个搪瓷盆子,里面还有没烧完的黄纸,还有些红色的布片。

谁这么缺德在我家门口烧这些东西,然而我立刻就想到了张大妈,心里那股子憋闷让我烦躁到了极点。

早上又是泼狗血,又是打人,现在还到我家门口烧纸,她家那个女人呢,怎么也不拦着她点儿。

我原想去敲张大妈家的门,想想还是算了,人家怎么说都死了女儿,唉,自认倒霉吧。

我用脚把盆子踢到了一边,刚准备开门,张大妈家的门忽然开了,我回头一看,张大妈站在门口,脸上的笑容十分诡异。

“勤勤死啦,你也逃不掉,你的死期不远啦!”

005 怎么会是它?

张大妈脸色惨白,头发散乱的披在身上,脸上的笑容显得狰狞而扭曲,带着一股疯狂的味道,我看的心里一抖,下意识的往边上躲了一点儿,一脚踢在了那个搪瓷盆子上。

“哐当”一声,我忍不住浑身一缩,拿着钥匙的手都有些发抖。

“大妹,你怎么又出来了。”张大妈家里的那个女人急匆匆的跑到门口拉张大妈,裤子拉链都没拉好,连拖带拽的将张大妈扯回了屋子里。

张大妈家的门关上了,我一个人站在家门口,脚边还有一个堆着黄纸灰和布片的搪瓷盆子,想到家里的衣柜里还放着那个小人儿,我的鼻尖直发酸,完全不想回家。

可我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了,安然和她男朋友住在一起,我也不方便过去当电灯泡,在门口踌躇良久,最终还是打开门走了进去。

家里的一切都和我离开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门口还有没有擦干净的狗血,已经干在了地板砖上,变成了暗红色的污渍,几乎是触目惊心。

右臂还在疼,医生也叮嘱了我这几天不要用力,我艰难的用左手抓着抹布擦地,眼泪滴滴答答的往下掉。

我承认我并没有多招人喜欢,但是我从来不主动去惹别人,为什么我就要碰上这些倒霉的事情,我怎么这么冤枉。

好不容易把地上收拾干净,我腰酸腿麻,很想再去睡一觉,但是小人儿就在卧室的衣柜里,我最终把被子抱去了客厅,蜷在沙发上睡下了。

我觉得很心酸,睡着的时候眼角还挂着泪痕,我梦到有个人站在沙发前面看我,感觉十分真切,但我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梦。

“被欺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