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质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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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臂紧紧攀着这人脖颈,额头抵在肩膀处,即鹿像是要把自己揉进他的身躯里,融化在那样冷冽的血肉中。
  “哥,我好想你。”
  即鹿的声音颤抖着,带着细碎哭腔。
  段从祯并未回应,动作依旧狠厉,片刻,才敷衍潦草地“嗯”了一声。
  谈不上快感,甚至有些火辣辣的疼,即鹿却觉得无比满足。
  他等这一刻等了七年之久。
  单是这样被急切又彻底地占有,就让他觉得幸福至极。
  段从祯在他的身体中,他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脉搏,他流窜在皮肤下,滚烫的血液。
  这就足够了。
  靠在段从祯怀中,即鹿小声吸气。
  左肩,那片刺青带来的痛楚愈发激烈,每每动情处,堪比钢针入体的撕裂感,绵绵密密地侵袭所有骨骼,每一寸血肉。
  但他不在乎。
  他只想被这个人占有。
  “你七年都没来看我。”即鹿说,声音有些哑,“……也没有给我打一通电话。”
  段从祯仍然沉默,唇线抿直,过了很久,
  “忘了。”他说。
  即鹿吸了吸鼻子,像是抱怨,却又在字里行间悄悄撒娇,“我、我每天都去留言室看……都没有你的电话,我……唔……”
  “宝贝,你能把嘴闭上吗?”
  段从祯不耐烦地打断,双手更加用力地掐住他,狠狠地将人按在冰冷的墙壁上,“现在我不喜欢聊天。”
  即鹿叹了口气,“对不起……”
  一切都结束之后,段从祯松开手,低头瞥了一眼即鹿腰上被掐出的红痕,理了理自己有些褶皱的衣物,随手丢给他一件外套,先推开隔间的门出去。
  望着被随手扔在垃圾桶里的安全套,即鹿闭了闭眼,暗骂一声,还是把它拿了起来,冲进马桶里。
  擦干净身体上的汗,即鹿望着挂在钩子上的外套,微微抿唇,鬼使神差地伸手,扯过衣摆的一角,凑近了些,轻轻嗅闻。
  熟悉的气息,带着一点烟草味,还有一如既往的淡淡药水味,独属于段医生的味道。
  即鹿唇角微勾,整颗心脏都满是充盈满足的感觉。
  从盥洗室出来,乐声越来越震耳欲聋,舞池中满是纵情声色的男女,即鹿扯了扯有些长的外套,不自在地咽了下口水。
  余光瞥见吧台边坐着一个人。
  酒吧内,灯光绚烂,全然不知今夕何夕,晃得即鹿有点眼睛疼。
  男人坐在台边,曲肘支在台面上,手指修长,指间夹着烟卷,银灰色的烟雾朦胧了硬朗利落的五官。
  即鹿走过去,绕到吧台后面,翻过自己右手边的威士忌冰球杯,拿了擦杯巾开始擦拭。
  听见这边的动静,段从祯回过头来,嘴里咬着烟,偏头看着他。
  “小鹿。”他含糊不清地念他的名字。
  即鹿心脏狠狠一颤。
  他以为段从祯不打算想起他来。
  慢慢抬眼,即鹿竭力压抑着,故作镇定地“嗯”了一声。
  段从祯没说话,只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深邃,让人看不真切。半晌,才懒洋洋地开口,“一杯萨泽拉克。”
  微微一顿,
  “太晚了……”即鹿有些犹豫,并没有动作,委婉规劝,“而且你已经喝了不少。”
  “哦。”段从祯不置可否,将烟蒂捻灭,曲肘支颐,歪着头盯着他,“但我很渴,你有什么推荐?”
  即鹿垂眼,看着男人搭在桌上的另一只手,上面戴着两枚戒指。
  没说话,即鹿随手翻过一个杯子,从吧台下面的保温柜里取出一瓶热牛奶,倒进杯中,推到段从祯面前。
  “请。”
  看着面前一杯牛奶,段从祯轻讶,眉梢微挑。
  “稀奇。”段从祯意味不明地轻笑,伸手拿起那杯牛奶,杯壁贴在掌心,还是温热的。
  “多少钱?”他问。
  “不要钱。”即鹿脸上没有表情,轻声道,“这是我自己喝的。不介意的话请你了。”
  热牛奶可以安神助眠,一定程度上缓解焦虑,正好酒吧有保温柜,即鹿常常会带一些过来喝。
  毕竟,他也不想总是依赖药物才能让自己冷静下来,便想着法改善这种该死的状况。
  沉默地喝着温热的牛奶,段从祯突然开口,“你的纹身是什么意思?”
  酒吧音乐嘈杂不已,即鹿没有听清他的话,“什么?”
  “纹身。”段从祯抬手,指了指左肩的位置,“你的纹身。”
  即鹿微微一顿,嘴唇半张。
  脑子蓦然闪过那个图案。堪堪振翼的禽鸟。乌黑的,如同在雷雨夜盘旋不下。
  心脏猛地一抽。
  “你纹的什么?”段从祯随口问,“是鹰吗?”
  手上动作变缓,即鹿看着面前的酒杯和白色擦杯巾,呼吸一瞬间紊乱,有些局促地抿了抿唇。
  “说话。”段从祯声音大了一些。
  “是……”即鹿喘了口气,勉强笑了笑,声音干涩而颤抖,“是海东青。”
  “哦。”段从祯兴致缺缺,“纹海东青是什么意思?”
  “没、没什么意思。”即鹿有些急切地开口,“请不要再问了。”
  过于强硬忤逆的语气,让段从祯一瞬间有些惊讶。
  “不说算了。”
  “哐”一声放下手里的杯子,段从祯脸色有些难看,语气也没什么客气,“走了。”
  “等一下……”
  看着这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