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块云片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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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耍赖?还带哭的?
  他想要恶声恶气地呵斥几声,可面对那双眼睛时不由懵了,一时间手足无措。拙手笨脚的,陆镜就想放开薛南羽。可此时身后剑声已至,无差别地就朝两人扑击下来。
  “!!!”
  陆镜大惊:“你还不收剑?”
  再不收剑,两个人可都要被削得皮开肉绽。可薛南羽并没有收,他只是一脸震惊地看他,像是丝毫不能相信他会做出刚刚的事来。
  你……
  陆镜不及多想,俯身将薛南羽整个护在了身下。
  他不能接受自己一旦逃开,薛南羽孤零零留在原地被飞剑攻击的情景。那场面光是想想就能让他心绪狂乱。他朝薛南羽贴下来,他两呼吸相闻,他甚至能看清薛南羽的眼睫。薛南羽的眸是柔和褐色,身上沁染淡淡草木的清芳。陆镜努力辨认那些植物的种类,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这些温柔的,哀伤的,无奈的,狠厉的……
  仿佛已阔别多年了。
  陆镜不由更紧地箍住了他。飞剑落下来了,他等着被穿透血肉的一瞬。但预想中的剧痛并没有来,背后轻微啪的一声,丝丝寒凉侵入肌骨。陆镜打了个哆嗦,只觉自己被无数小冰晶击中。可这冰冷的感觉霎那间变了,周身暖意融融,所有飞剑都隐匿无形,室内唯有博山炉还袅袅腾着烟。
  甚至连刚才飞剑在地上刺出的裂缝也消失不见了。
  幻境?
  陆镜稍一思索,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世间有药师一脉,精于药理研香,能借外物制造幻境、召唤御灵。所以他刚刚不躲不闪,并非真惊得呆了,而是那些飞剑本就伤不了人。而长公子摆弄这幻境的目的,自然是为迫陆镜放出自身剑气相抵挡罢了――如果,陆镜有淬入体内的神兵的话。
  所以薛南羽本没打算伤他,反倒是陆镜把他猛然撞倒,又当胸给了一记么?
  陆镜的脸腾的红了,忙放开薛南羽,尴尬万分的从他身上滚下来。他想要扶薛南羽起来,却苦于双手被缚。薛南羽也撑着地面勉强坐起。
  “你,为何不运剑气抵挡?”
  薛南羽喘着气。
  陆镜结结巴巴:“我……我不会。”
  薛南羽猛地抬头,目光仿佛要杀人:“那你为何不逃,还反过来要护我?”
  陆镜吸吸鼻子:“我以为那些剑是真的,还疑心你是一时呆愣、忘了把那些剑收回去……”
  一句话,我既认不出你的幻境,也没法如你所愿弄出什么剑气来。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长公子,你认错人啦!
  但刚刚分明是自己唐突,这个态度表达起来就不是那么理直气壮。陆镜一时间期期艾艾。薛南羽瞪视着他,呼吸急促。
  “好……你很好……”
  他咬牙切齿地说着,神情既痛楚又愤怒,忽然以袖掩口,转身剧烈的咳起来。
  陆镜一惊刚要过去看,马车外的人已被惊动,掀帘进来。
  “公子你怎么――哎呀,这是……”
  来的人十七八岁,是薛南羽近身侍从,名叫采墨,陆镜曾在酒肆中见过的。采墨在薛南羽身边刚想说什么却被制止,只忙不迭地让薛南羽倚靠自己肩上,小心替他拍着背。好不容易长公子的咳停了,陆镜听到他气息不稳地朝采墨吩咐。
  “把他扔出去!”
  陆镜:“???”
  他赶紧叫起来:“慢着,好歹先给我解――”
  可随采墨一声召唤,几个侯府护卫进来,不由分说抓起他往门外一丢,陆镜整个飞起,在空中划出个优美弧线,再落下来、结结实实地一嘴啃在地上。
  “啊!”
  陆镜疼得龇牙咧嘴。接着只听一声哐啷,被搜去的剑也被人像扔垃圾似的从窗内抛出来。马车轧轧启动,一阵烟尘过后,众多侯府护卫随车离开,只留陆镜趴在泥地里目瞪口呆。
  你……你的脾气就这样不好?
  混账!
  大庭广众下被弄这么一遭,陆镜简直要气疯。他暴怒的挣自己腕上绳索,直到几个游侠少年凑过来。
  “老大老大,别用蛮力胡挣,我们有剑。”
  一把可怜兮兮、残得剑柄都掉皮的破剑伸到面前,来得正是小五小六小七他们。
  “什么时候来的?”陆镜示意他们帮自己挡住围观群众的视线,没好气的问。
  “早来了。”小五他们轰散那些一心吃瓜的,小六挤挤小眼:“我们听说老大被长公子这个……用刀箭强请上车,就过来助助阵势。”
  意思就是,你们是看我被抓所以来帮忙打架的咯?于是这架都已经完了,你们才来?
  看到陆镜的目光如同要杀人一样,小六忙摆手说:“刚到,刚到。我们到时,老大你已坐在这里。”
  呼,求生欲很强嘛。陆镜于是不再和他们计较。几个人吭哧吭哧用剑锯着绳索,哪切得下半分一毫?还是陆镜看出了门道。
  “别白费劲了。”他说。
  “你们的剑都切不断。走,到沙雕酒肆去。”
  他们来到沙雕酒肆,被小雕笑了好大一通后,沙老大才走出来。他仔细看陆镜腕上绳索,朝游侠少年们伸出只手:“五十文。”
  “沙老大,你疯啦?”小六立时叫起来:“解个破绳子,你要五十文?”
  从鼻子里哼一声,沙老板甩出一副爱理不理的神情。陆镜低喝“给他”,小六才不情不愿地掏了钱。沙老板让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