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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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罪入狱,后获赦。1462年,因再次犯强盗杀人罪,被宣告施以绞刑,后减为10年期流放,不久便杳无消息。2009年,在加拿大蒙特利尔举行的第三十三届世界电影节上,由根岸吉太郎导演、松高子和浅野忠信主演的同名电影《维庸之妻》荣获最佳导演奖。


《斜阳》中的女主人公和子的原型,本名太田静子,1941年在朋友家中偶遇太宰治,一见钟情。此后两人常常书信来往,坠入爱河,不得自拔。1944年,太宰到小田原车站同静子相会,并一起探望住院的静子的母亲,然后前往静子住处下曾我。太宰再次到下曾我会见静子是战后的1947年,为了创作《斜阳》而去向静子借阅日记。


太宰治绝命前的一两年间,原配美知子和情妇静子同时怀妊,第二年分别生下女儿,这就是后来的著名女作家津岛佑子和太田治子。


本系列选入的五部作品,均属中短篇小说。太宰治这些为读者耳熟能详的名作,再次有机会付梓出版,能否不辜负读者们的期待,老实说我心中没底。一来毕竟是名家名作,且不乏名译,珠玉在前,难以企及;二来译者多属新手,锋芒初试,经验不足,译文难免有不尽人意之处。望读者多加批评,以便再版时改进。


走笔至此,忽然记起今日是所谓“宪法纪念日”,电视里正在播送东京街头为反对“改恶”宪法,政界和民间纷纷举行各种类型的保卫和平宪法的活动。正当日本国内右翼势力抬头,“改宪”和“护宪”斗争逐渐走向白热化时期,再度阅读太宰文学,重温战争给广大民众造成的苦难和精神创伤,对当代读者来说,或许更具深义。


陈德文


2013年5月3日杜鹃花开


记于爱知县春日井迓光亭




上天的眷顾令我受宠若惊魏尔伦[1]


我曾经想到过死。今年新年的时候,有人送我一身和服作为新年的礼物。和服的质地是亚麻的,上面还织着细细的青灰色条纹。大概是夏天穿的吧,那我还是活到夏天吧。


娜拉也在思考。她来到走廊,随手“砰”的一声关上门。与此同时,她决定回去。


我没有做出荒唐事,没想到回家时换来的是妻子笑脸相迎。


他一天一天地混着日子。他独自一人在出租屋里喝酒,把自己灌醉,然后默默地铺被睡觉。这种夜晚令他十分难熬。他已筋疲力尽,睡觉也不做梦,什么事都懒得做。


他曾经买来一本关于“如何改善汲取式厕所”的书进行了认真的研究。当时,他对传统的处理粪便的方式十分头疼。


在新宿的人行道上,他看见一个拳头大小的石块在慢慢地移动着。他不假思索地感叹道,原来石头也会爬行呀!然而,随即他就明白了。原来走在他前面的一个脏兮兮的孩子正用一根线拉着那块石头。


受到小孩子的捉弄并不会令他气恼,即便是遭遇天地剧变他也会坦然接受。他只是为自己的自暴自弃而感到寂寥惆怅。


照此看来,自己将要终生与这种抑郁作斗争,一直到死。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自怜起来。绿油油的稻田渐渐模糊不清,是泪水遮住了他的视线。他感到有些慌乱,为这微不足道的小事而轻易地动感情甚至流泪,令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下了电车以后,哥哥笑了起来。


“别那么无精打采的。喂,振作起来!”


然后,他用扇子在阿龙那瘦弱的肩膀上啪地打了一下。在苍茫的暮色中,扇子显得白森森的。阿龙兴奋得面颊泛红。哥哥能打自己的肩膀十分难得。他一直在心里企盼着哥哥能够跟自己如此亲密。


受访的人不在家。


哥哥说:“我不认为小说无聊。我只是觉得有些啰唆,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清楚的事却要写上一百页来制造气氛。”我一时难以开口,思索片刻后回答说:“语言当然是越简短越好,前提是要令人信服。”


我哥哥还认为自杀是一种自私的行为而十分不齿。不过,我倒觉得自杀的行为只是出于处世的考虑,所以对哥哥的看法感到有些意外。


坦白交代!什么?这是跟谁学的?


水到渠成。


他十九岁那年的冬天,写下了《哀蚊》[2]这篇短篇小说,那是一篇杰出的作品。这篇作品同时还是他从一生的混沌中解脱出来的重要的关键之作。一般认为,这篇作品在形式上受到了《雏》[3]的影响,但其内心却是他的。原文如此。


我见过一个奇怪的幽灵。那是我上小学后不久发生的事,因此就像幻灯一样模糊不清。不,我觉得这朦胧的记忆就像映在新蚊帐上的幻灯,竟然年复一年地渐渐清晰起来。


记得姐姐招婿上门的那天,对了,就是那天晚上的事。在举行婚礼的那个晚上,我家来了许多艺人助兴。记得其中有一个名叫半玉的漂亮女艺人还在我的和服上缝了一个家徽。那天晚上,父亲还在另一栋房子的走廊里跟一群身材高大的艺人打了起来。父亲在那第二年就去世了。如今,他待在我家客厅墙上的大照片中。每当我看到父亲的照片时,就会想起那天晚上打架的事。我的父亲绝不欺凌弱小,肯定是那些艺人做了什么坏事,所以我父亲才会教训他们。


想来想去,我觉得这件事就是发生在婚礼的当晚。实在抱歉,所有的记忆都像新蚊帐上的幻灯似的,亦幻亦真,很难讲得清楚。若说是梦中的故事,其实也不尽然,至少那天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