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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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遭,纷纷抬眼看过来。

  不由得暗自思忖,好像从未听过学习委员大声说话,即使是早上带读的时候,更别提还是对着老师。

  知情的,晓得是问问题,如若不知情,还会以为要干架。

  老师也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点点头,“哦,我看看。”

  陈萌赶紧收好画本,劫后余生般地捂住胸口。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吓死我了,幸亏学习委员,要不然我的画本肯定会被数学老师收掉的。”

  数学老师是出了名的难搞,无论是上课讲话、睡觉,还是做与学习无关的,要是被他逮住,非得闹个不停。

  宋子词没出声,觉得喉咙有些干,拿出宋母给她装好的凉茶,抿了几口。

  有点涩。

  沈渡辞微微侧着身子,碎碎的刘海盖下来,但遮不住清隽的眉眼,清瘦白净的手指拿着笔,指着题,煞是养眼。

  隔壁几个女生捂唇,窃窃私语,“学习委员就是初恋的感觉,好干净。”

  “对啊,没看到初中部的学妹总是来我们班门前荡悠吗?大多数是想来看他的。”
  “哈哈哈,你别说,高中部的学姐也来呢。”

  数学老师沉迷于解题,没留意。

  宋子词紧靠椅子,手轻轻地敲着木椅,视线落在沈渡辞身上,没有遗漏地把她们的议论听进去。

  最后,不知是谁冒出一句,“可听说无父无母的人,很容易心理变态。”

  “木宣,也不能这样说吧......”

  一本书当头砸过去,李木宣站起来,捂住泛红的脸,瞪着宋子词,“宋子词,你疯了?”

  宋子词抱着臂,瞅了眼她,嗤笑一声,“神经病,你吵到我睡觉了。”

  数学老师大怒,指着她们两个,“干嘛呢!现在还是上课时间,待会都给我去办公室。”

  最后面的窗户没关上,窗帘随风轻动,一晃一晃的,沈渡辞握笔的手一顿,目光定于宋子词。

  记得,有的蝴蝶也是有毒的,例如丝带凤蝶,斑纹颜色越艳丽,越有毒。

  它会悄无声息地蛰伏在人身上。
  然后,缓缓的,夺人命。

  而他钟爱这种蝴蝶。

  蝴蝶动情时也会喘息。

  数学老师打算教育大半个小时再放她们走的,中途来了个电话,不得不中断,只让她们写检讨,明天交。

  宋子词一听到要写检讨,整个人都不好,早知道还要写检讨,就多扔几本书了。

  陈萌守在班门口,见她回来,拖着她去厕所,“子词,你刚才不是不睡觉了吗?”

  雨还没停,暗沉一片,是压抑的颜色。

  宋子词神情一顿,脑海里略过沈渡辞那张好看的脸,“她很吵,而且说话很难听,恶心到我了,她有父母也没见她心理健康到哪去。”

  闻言,陈萌笑了,“就是,学习委员学习好,长得更是没得说,怎么可能是变态。”

  “......”宋子词无奈地摇了摇头,算是佩服她的脑回路。

  沈渡辞偏首看着窗外,眨了眨眼,视线还是一片模糊,看不清景物,一双手出现,抹掉窗玻璃的水珠。

  是宋子词。

  她对他做嘴型,‘你、的、手、真、好、看。’

  他看懂了。

  很久之前,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初中的时候,也是下雨天,雨水冲刷掉手上的脏泥。
  她情不自禁地赞叹一句,“你的手很好看。”

  陈萌和隔壁班的朋友说完话,一把扯走弯着腰,撅着屁股的宋子词,“小孩呢,还玩这个。”

  沈渡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眼看向不再模糊的玻璃。

  蝴蝶会引诱人,人会甘愿上钩。

  雨越下越大,直到放学,陈萌的爸爸今天提早下班,从这儿经过,要带她去家庭聚餐。

  雨水在校道上汇集成一条条小溪,没入下水道。

  陈萌给了宋子词一把伞,她站在楼下良久,一动不动,望着被雨滴打得东倒西歪、颤颤巍巍的花草。

  花瓣都落地了,有很多人夸过学校种的花好看。
  刚刚,每个人都往那走,一人一脚,如今差点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残破的美,宋子词反而喜欢。

  一阵风吹过,带过些许凉意,裙摆微微扬起,宋子词刚想往下拉,就看到沈渡辞不徐不疾地朝她走来。

  目光在空中相对,四下无人。

  视线下移,扫过微微滚动的喉结,宋子词有些别扭地举起手中的伞,“沈渡辞,你带伞了吗?”

  沈渡辞比她高近乎一个头,“没。”

  宋子词将伞递给他,“那你送我回家,然后拿伞回去,明天再还给陈萌就可以了。”

  风过了,裙摆已经落下。沈渡辞打开伞,宋子词靠着他手臂,钻进去,雨伞略小。

  “老师怎么说?”沈渡辞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两人相贴的地方。

  宋子词知道他问什么,抬头看轮廓分明的侧脸,轻哼了声,对李木宣非常不满,“检讨书,3000字,明天交。”

  回到家,是半个小时后,宋子词喝了一碗宋母特地煮的姜汤,觉得浑身舒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