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跄:晚清以来中国人的梦想与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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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雍容华贵。比较而言,近现代中国史的脚步明显地凌乱了,少了按部就班,少了气定神闲,而多了期盼、挣扎、反思与比较。韩愈《赠张籍》中有两句诗,“君来好呼出,踉跄越门限。”以此来形容中国社会主义的产生与发展,似乎是再恰当不过的了。
现代中国,是否已经越过“门限”,再无羁绊,平稳而安全地走在社会主义大道上呢?
好像事情并不能让我们简单地乐观,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发展策略,以效率优先的市场化改革,给我们带来的不仅仅是持续三十年的高速经济增长和不断提升的国际地位,同时,也给我们带来了日益严重的贫富分化,不断恶化的居住环境,日益彰显的能源危机,而这些东西不仅仅只是使我们不幸福,更大程度上它阻碍了中国进一步的发展。
昂首挺胸的社会主义中国,又一次被“绊”住了,如何越过这一“门限”?目标已经明确,方法已经找到,但能否随心所欲,那就要看各种因素的“态度”了。
<b>(三)讲点“政治道理”</b>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也。”由于现代社会分工的细化,“授业”好像是专业课老师的事了,而政治老师只剩下两件事可做:传道与解惑。然而,在弥散着物质、功利气味的现代中国,政治老师的这两件事因为与“业”关联不大,所以也就站到角落上去了。
政治老师的“道理”,都是从大处着眼的,因为政治本身就是“众人之事”。因其大,所以它并不产生于听众个人的主观需要;因其大,所以有距离感和压迫感。也正因为如此,听政治老师讲课是一个让人乏味的事情。但是,政治之道理又是一个不得不讲的东西,因为它是社会的需要、国家的需要、历史的需要,因此,也是个人的理性需要和长远需要。我们说,政治老师之责任,就是要实现社会整体价值导向与学生的个体价值选择之间的无缝链接,也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的。
当政治老师十五年了,听各种各样的政治道理也有三十年了,然而难以改变的是政治的那副严肃而令人敬畏的脸。是政治道理本身的问题,还是讲道理的话语方式问题?我看更多的是后者造成的吧。
写这么个东西,看似历史,可能难以摆脱政治老师的职业本性,以求在讲历史的过程中,去总结一点政治的道理。为了使读者能看得下去,本书采用了以下处理方式:把学术通俗化,把道理知识化,把政治趣味化,把历史人性化;不赞美,不指责,避免空洞的说教,避免单纯理论论证,用事实说话,用数据说话;用俗人的心态去分析,去认同,用常人的逻辑去推理,去论证。
洪秀全也是喜欢讲道理的,但“即在贼中之人,闻之亦不复信也”。那我说的东西你信不信,看了之后才有发言权。所以,抓紧看正文吧!

第一章 大黑暗日增沉重
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任何地方发生革命动荡,其背后必然有某种社会要求,而腐朽的制度阻碍这种要求得到满足。这种要求也许还未被人强烈地、普遍地感觉到,因此还不能保证立即获得成功;但是,任何人企图用暴力来压制这种要求,那只能使它越来越强烈,直到它把自己的枷锁打碎。
——恩格斯

历史在这里转弯
<b>天朝辉煌</b>
杭州城内有十个巨大的广场和市场,街道两旁的商店,不计其数。每一个广场的长度都在一公里左右,广场对面则是主要街道,宽约四十步,从城的这一端直通到城的那一端。运河跟一条主要街道平行,河岸上有庞大的用巨石建筑的货栈,存放着从印度或其他地方来的商人们所带的货物。这些外国商人,可以很方便地到就近的市场上交易。一星期中有三天是交易日子,每一个市场在这三天交易的日子里,总有四万人到五万人参加。
杭州街道全铺着石板或方砖,主要道路的两侧各有十步宽的距离,用石板或方砖铺成,但中间却铺着小鹅卵石。阴沟纵横,使雨水得以流入运河。街道上始终非常清洁干燥,在这些小鹅卵石的道路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一样地不停奔驰。马车是长方形的,上面有篷盖,更有丝织的窗帘和丝织的坐垫,可以容纳六个人。
杭州主要街道的两旁,矗立着高楼大厦。男人跟女人一样,皮肤很细,外貌很潇洒。不过女人尤其漂亮,眉目清秀,弱不胜衣。他们的服装都很讲究,除了衣服是绸缎做的外,还佩戴着珠宝,这些珠宝价值连城。1
1298年,作为战俘的意大利人马可·波罗在狱中口述,由作家鲁思梯谦写出了传世名著《马可·波罗游记》,这是其中的三段。
这是一本对15世纪欧洲的航海事业起到巨大推动作用的书,意大利的哥伦布、葡萄牙的达·伽马、鄂本笃,英国的卡勃特、安东尼·詹金森、约翰逊和马丁·罗比歇等众多的航海家、旅行家、探险家都是读了《马可·波罗游记》以后,才纷纷东来寻访中国的。传说中富庶的国度对当时的欧洲人来说,太具有吸引力了。
大约三百年后,又一个意大利人来到中国,他就是利玛窦2。他在其《中国札记》中仍这样记载:
凡是人们为了维持生存和幸福所需的东西,无论是衣食甚至是奇巧与奢侈。在这个王国的境内都有丰富的出产,无需由外国进口。我甚至愿意冒昧地说,实际上凡在欧洲生长的一切都照样可以在中国找到。
这里,我们还发现了桔子和柑桔类水果以及各种刺丛上生长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