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人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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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为难他了。解放后,任中国人民政协会议全国委员会委员,上海市人民代表大会代表、上海科技图书馆馆长、上海市科技协会副主席等职。能诗,但所作不多,仅见其作于北美纽约以色佳城的《岁暮杂咏》四首,和《嫦娥》二首,及农山《咏月球火箭》,书法亦秀逸有致。一九六一年,殁于沪寓,年七十五。

朱少屏
朱剑芒所撰《我所知道的南社》一文,提到南社有四位创始人,就是陈巢南、柳亚子、高天梅外,再加一位朱少屏。这个提法有相当的理由,原来少屏在南社未成立之前,便和陈、柳、高三位相求相应,很是密切。一自南社成立,他更为亚子的最得力助手。少屏原名葆康,以字行,生于一八八一年,上海市人,行三,有朱三之称。中国同盟会会员。时任《民立报》记者,南社的通讯处,即借用《民立报》社,后来少屏在沪军都督府当过三天总务科长,即出了乱子,从此凡二十多年,不任政府机关工作。曾主办寰球中国学生会,把学生会作为南社通讯处。少屏美风姿,濯濯如春日柳,西装革履。精通英文,办事又干练,举凡南社的收支款项,印行刊物,联络宣传,都由他一手包办。南社每次雅集,也归他发柬通知,因有“圣手书生”之号。南社社友,数以千计,他接触最多,几乎普遍认识,虽陈、柳、高三位也不及他。且有若干位蓄道德能文章而具气节的人士,都由他介绍入社。当时有申睨观其人,为朝鲜独立党巨子,和少屏过从甚密,南社有外籍社友,即从睨观开始。少屏娶同邑周湘云为室,其弟亦同日结婚,胡寄尘题其摄影:“一奁秋水澄如许,印出鸳鸯双复双。”周为务本女塾高材生,颇识大体。少屏和高天梅等兴办健行公学于沪西,凡百草创,费用孔殷。少屏拮据摒当,奔走劳瘁,湘云慨然斥金饰为助。越年,少屏游学日本,尚拟渡洋赴美,以事阻归国,而湘云患病逝世,年仅二十有三。少屏以中馈乏人,续娶岳麟书。岳嘉兴人,毕业松江景贤女学,娴文史,善治家。少屏襄理南洋中学,继复经营《民呼》《民吁》报事,不遑顾家,麟书一身支持门户。操劳之余,犹不废吟咏,请少屏介绍入南社。某岁秋,麟书归宁,少屏赴禾探之,以正谋《民立报》出版,匆匆返沪,旋大病几殆,而麟书同时亦病,竟致不起,家人秘而不告,及少屏得知,麟书死已匝月了。少屏草行述,载之《南社丛刻》。少屏文章,见于《丛刻》,仅此一篇。少屏一度为《南社社友通讯录》题签,书法亦属仅见,又铸版印麟书遗像于卷端。此后《丛刻》一再登载亡友小影,此亦首开其例。当太平洋战争,少屏任副领事于菲律宾,和总领事卓还来同时被敌所杀,时为一九四一年十二月。寿六十。子二,鸿杰、鸿俊,女青。

刘季平
刘季平,原名钟龢,行三,又取龚定庵诗意:“刘三今义士”,别署江南刘三,上海华泾人。一八九○年十二月二十三日生。廉卿子。毕业日本成城学校,归国后,在陆军小学当教官。仗侠好义。蜀人邹蔚丹以著《革命军》一书,被逮入狱,瘐死狱中,季平为之埋葬华泾。章太炎作墓志,如云:“邹君讳容,字蔚丹,四川巴县人。以著书称《革命军》,为清廷所讼,与炳麟同囚于上海,岁余瘐死,年二十一,时清光绪三十一年二月二十九日也。上海刘三,葬之华泾。民国兴,赠大将军。于是海内无不知义士刘三其人。”他的华泾家中,曾办丽泽学院,和刘东海、费公直、秦毓鎏、吴钦业,—同主持院事,但不久即停办。他和岐黄家陆士谔为葭莩亲,夫人陆灵素,即士谔妹,双栖华泾黄叶楼,人比诸赵明诚和李清照。灵素擅昆曲,季平每逢宴客,陆唱曲,季平吹箫,欢腾一室。一度在家园种植梅花,花时出售。他擅写隶书,摹《石门铭》功力极深。他写字,从不对客挥毫,认为这是恶俗的海派表演,但如二三知己在座,那就破例为之,无所谓了。他嗜饮成癖,家中贮有佳酿,苏曼殊常往饮啖。曼殊窘困,资助无吝色,因此曼殊贻刘三画特多。姚鹓雏有一短文,涉及刘三饮酒,有云:“与季平交二十余年。民元,相见于沪上太平洋报社。二三年间,各里居,时相过从。尝聚饮松江酒家,君偶遗其束带,明日复过,曰:‘昔龚定庵与人剧谈,辄飞其靴,人题其室曰:定庵飞靴处,此则刘三解带处也’,相与大噱。”鹓雏且有诗,“闭户树梅如种菜,引杯解带比飞靴”,很为贴切哩。民国二十年,季平为监察委员,病衄假归,目睹旅沪西侨,常赴四郊赛马,田亩被马蹄践踏,庄稼颇受损失,上海县长不敢抗议。季平无所顾忌,向监察院提案,以县长溺职,请予撤办。案文很长,其末云:“县长纵容外骑,不恤农功,溺职丧权,已无可讳。大抵外人觊觎领土,其先托于般游,迨至里道周知,然后肆其蚕食,上海租界之扩充,其先例殆无不如是,是则可为太息者也。”季平于一九三八年夏大病,不久即逝世。他的诗有油印本,名《黄叶楼遗诗》,名句有:“一天风雪艺黄精。”又送曼殊至印度:“早岁耽禅见性真,江山故宅独怆神。担经忽作图南计,白马投荒第二人。”他参加南社,《南社丛刻》第一集,曾载诗几首,马叙伦为作一传。他的后人缃、,女婿唐敬皋,编有《日文辞典》。

刘成禺
刘成禺,字禺生,湖北武昌人。一八七六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