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山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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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进去就被喀嚓一刀,一命呜呼了?
  南衣心里很慌,但一想到如果不进去,过个几天自己还是得嗝屁……好像瞬间有点勇气了。
  爬上马车,掀开帘子。
  黑衣男子已经坐在了正中位置,身后垫着层层软垫,瞧着很是舒适。
  南衣四下扫了一眼,有点拘谨地坐在了最靠外面的位置,还没酝酿好怎么开口,马车忽然就动了起来。
  她的马!
  南衣转身去掀帘子,“这位大哥,我马还栓着,麻烦停一下,我下去……”
  那护卫就和没听到她说话一样,继续驾着马车。
  “停车,让她下去。”黑衣男子侧身半躺在了软垫上。
  马车应声停下,南衣正要道谢,却听到那人幽幽又来了句,“下去了就别上来了。我不等人。”
  靠!
  果断放下手中门帘,南衣咧嘴笑笑,“马也不是那么重要。赶路要紧,赶路要紧。”
  黑衣男子轻笑了一声,似是被她这副谄媚狗腿,贪生怕死的样子给取悦了。
  南衣继续保持着笑容,“公子,七日之期因我外出寻马耽搁了一日,实在抱歉。本想着公子受了伤,行动不便,有匹马能更方便些。哪曾想阴差阳错,今早好不容易有了马,回到河边的时候竟没见着公子。心下着急,这才一路找了过来。”
  “想不到你还挺有心。”黑衣男子又是一声轻笑。
  “应该的应该的。”南衣从怀里取出先前从他身上搜刮的几个小药瓶,“这几瓶药还等着公子高抬贵手指个明路。接下来几日,小的必定鞍前马后、在所不辞。”至于先前这人提的那白银万两的好处,她可一点不敢提了。
  反正这四个药瓶都不是她想要的东西,拿出来做做诚意,装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男子视线从那几瓶药上缓缓扫过,面色无波,“此一时,彼一时。我为何要高抬贵手?”
  先前他是弱势,但现下他的手下已寻来还妥当安置了,南衣便显得一无是处了。
  额头有了些冷汗,南衣正纠结要如何谈话,可转念一想――这人让自己上了马车,还这么长时间都没弄死自己,还耐着性子和自己聊……
  ――看来她应该还有用。
  得出结论,南衣继续贯彻厚脸皮原则,“江湖相逢,全靠缘分。共患过难,那便是缘分中的缘分。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公子若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还请尽管开口。”
  男子抬眼看了下他,“不仅有心,还是个聪明人。”
  “过奖过奖。”南衣心下一松,她没猜错,他果然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你叫什么?”
  “姓南,别人都叫我小南。”南衣微笑应道。
  男子点了点头,稍稍换了姿势,因着伤势还几不可查地拧了下眉。
  “公子如何称呼?”问话要有来有往。
  但那男子并不想与她细说自己身份,反倒问起了旁的,“你会龟息功?”
  南衣立时警惕起来。
  “土地庙那里,你也在,是不是?”
  全对上了,南衣心头警铃大作。
  可一想到自己的解药,她立时决定――说实话!
  “没错。我就在那,还会龟息功。”说完,她不禁反问,“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难不成这个妖怪能从她的呼吸辩出是同一个人?
  男子笑了笑,倒是好心地给她解释了一下,“顺势猜了一下。那天晚上你受了伤,而且离土地庙很近。”
  受伤了还躲在土地庙不远的树上,很有可能就是在土地庙中的打斗中伤的。可他偏偏确认了没有活人了,那只能是她会装死,还很会装死――龟息功。
  呵呵呵呵。
  南衣笑得很尴尬,坐在那里一时不知道怎么接话。
  倒是黑衣人先开了口,“劳驾,帮我换下药。”
  啊?南衣愣了下。这刚从客栈出来就换药?不是先换好再上路吗?
  愣了一会儿,见男子丝毫没有收回话语的意思,南衣只得换个位置坐到了他边上,硬着头皮伸手解开了男子的衣服。
  ――不慌不慌,我自己现在是个男的。而且之前基本也都看过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男子黑色外衣里头还是一件黑色衣服,又拨开一层,终于露出了白色里衣,只偶尔几处有点干涸的血迹。看来伤口处理得还行。
  里衣再解开,看着眼前那些先前自己随手撕的绷带,只是清洗了边上肌肤,以及重新再包扎了下,南衣彻底不镇定了。
  “你没换过药?”她惊讶得连“公子”两字都没说。
  男子皱了下眉,南衣立时清醒――问啥问!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小的这就换药!”南衣赶忙抓紧表现,“公子,您这儿有酒不?或者烧开过的凉水?”
  男子抬了下下巴,南衣顺着看到了被摆在马车一角的两个大酒坛。其中一个酒坛已经少了一半,应该是处理伤口已经用掉了一些。
  搬过来酒坛,南衣继续问,“公子,您药在哪儿?”
  他抬了下眼,“用你的药。绑带用这个。” 边上有一件已经被割成一条条的白色衣裳。
  哦?
  南衣脑中思路瞬时理清,果断从自己背着的包里掏出小师弟牌金创药。
  ――明明都到镇上了,这人还没换自己先前给敷的药,要么是没药,要么是有药不敢用,或者不敢去买药。加上他在外头一副挺